小廝道:“不成,從我們站的地方開始,到那長廊之下為止,是咱們秦家的地界兒,你們不能擅闖。”

青焰倒是看出來了,這群小廝穿得雖然光鮮亮麗,但從那行為舉止上看,壓根就不是世家訓練出來的那種伺侯人的,倒有些象那些街面上的小混混兒。

青焰自不能在這兒和他們吵架跌份兒。

她已經不是那管著三教九流的蟻后了,是一國公主,自得有公主的架勢。

從門房這兒到長廊那邊,也不過百八十步路的距離,這幫人就是攔著不讓過。

從門房裡望過去,這幫子人還真把王府攔成了兩大部分了,長廊那邊也有人守著,有些婢女下人在那兒指指點點的。

如果不是心急那柄彎刀的下落,青焰掉頭就走了,她忍著氣問,“那這位小哥,我們怎麼樣才能拜訪長公主?要不請長公主出來迎接一下?”

那小廝哼了一聲:“王府的門邊的地都被賣給了秦家了,長公主怎麼出來?這王府又只有一個後門,沒另外一個,難道你叫她爬牆?”

青焰明白了,敢情這幫子人把前門守著,外邊的人進不去,裡邊的人也出不來?

秦芷兒這是在往人家臉上啪啪啪地打臉啊,打的還是她舊嫡母父親。

那小廝好心地提醒,“您也彆著急,聽說王家的人正在開後門呢,再過半個時辰,您繞一繞這圍牆,就能進去了,當然,如果您急著想進去,也不是不能的,這俗話說得好,此樹為我栽,此山為我開……”

青焰再次目瞪口呆,他,他這是要收錢?還是這麼光明正大的收?

她當然不能等那後門開了,示意嫣兒。

嫣兒拿了個荷包出來,氣哼哼地,“要多少?”

這次那小廝倒是答應得快了,“一人十兩銀子,不分貴賤男女種族,你們這裡是兩個人,二十兩,馬車進不進去?馬車進去的話四十兩一輛,馬車伕另外收錢,也是十兩……”

嫣兒從荷包裡掏出兩錠銀子出來,扔到了他的手上,道:“你家主子也不怕遭報應,幹這麼傷天害理的事。”

那小廝象沒聽見過一樣,很有禮的擺手,請兩人進去,揚聲道:“又進來兩位,王府客人,每人十兩,馬車不進,捨不得銀兩……”

青焰滿面通紅,卻不好發做,只得扶了嫣兒的手,聽而不聞,仰頭往裡邊走,走到長廊那頭,就見陳留長公主被幾個丫環湊擁著,站在一塊空地上,臉色發青地秦芷兒相對而立。

相對於陳留長公主的臉色發青,秦芷兒則是臉色紅潤,簡直是紅光滿面。

顯見著兩人談判,談了好一會兒了,陳留長公主節節敗退,秦芷兒步步進逼。

見到青焰到來,兩人只朝她望了一眼,又接著談。

“秦芷兒,你想要怎麼樣,才把地挈還給我!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雖是姓秦,但血管裡流的,依舊是王家的血,你爹病重,如今就在後邊的院子裡躺著,你這是要逼死你爹麼?”陳留長公主聲嘶力竭。

秦芷兒沒開口,一揮手,她身邊一位穿灰衣服的小姑娘上前了,就吧吱吧吱地說開了,“陳留長公主,瞧你這話說得,這地挈,是你兒子賭錢財輸了輸給我們郡主的,虧你出身皇族,連大韓律例都不懂了麼,竟要強搶強買?再者,咱們郡主姓秦,那是賢德太后親自下就懿旨定下的,你這麼說,就是對賢德太后的懿旨不滿?咱們郡主的爹現在是秦坊,整個大韓都知道,長公主把王大人獨一個人放在後院,又不派個人伺侯,王大人的病自是老也不好,咱們郡主念著舊情,這才不得不買了這院子的一部分,以能常常回來看看,免得王大人莫名死在了後院,連個報喪的人都沒有,長公主這是害人不成,還要栽贓嫁禍?”

她這翻話一說完,陳留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