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氣得幾乎連自殺的心毒有了……難受得要命!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折磨自己!如果只有兩個人,連用強的心毒有了,可是,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有哪裡敢?再借十個膽子也不敢。

她倒會選地方,如此折磨自己!

他氣恨恨地躺在她身邊,拼命拉了薄被蓋住自己,賭氣似的將動作弄得很大,可是,她依舊絲毫沒有收到騷擾,還是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樣。

“豬,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豬,這樣也睡得著”他越難受,越是不停地在心裡咒罵她。大瞪著眼睛看了半天天花板,身體的難受一點也沒有減少,還是痛苦得要爆炸。

他又忍不住掀開被子,想偷偷拉住她的手。

手碰著她的手,沒有絲毫動靜。他細細聽她的呼吸聲……這次,真是睡熟了!他慢慢地大膽了一點,由試探性改為握著……心裡總算有了點安慰,至少兩個人還能這樣在一起。這是第一次如此長久的握著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沙發柔膩,仿似無骨。

有一種很親近很安寧的感覺,忽然發現這個時代很不錯。在自己的時代,那是戰亂而餓殍遍野的年代,南北阻隔,即使自己治下號稱國泰民安,也不過是勉強能吃飽而已。而這個時代,只要你肯努力勤奮,普通人也是能夠豐衣足食的。

她稍微翻身,手動一下,似乎要抽離出去。這輕微的舉動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更緊地抓住她的手,心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心想,難道我拉一下手也不行!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要狠狠將她“折磨”個夠,“折磨”一輩子,免得她這樣惡整自己。

可是阿Q的精神勝利法畢竟延續不了多久,心裡的火焰還是實實在在的。他乾脆又閉上眼睛,可是,閉上也沒有用,她這下翻身正好面對著自己,氣息一個勁往自己鼻子裡撲,渾身上下已經幾乎要燃燒起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也不是柳下惠!

何況身邊還是自己渴望了很久的女人!什麼君子風度,什麼男人氣概,統統去吧,去吧,忍不住了。

他坐起身,伸手去拉她,輕言細語地哄她:“起來,我們回去了。。。。。。”

她揉揉眼睛,睡眼朦朧,卻一點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他的聲音更柔和了,像哄小孩子:“這裡不舒服,我們去要一個房間資訊,馮豐,快起了,有大床睡才會舒服,這麼小的地方,手腳都沒有地方放。。。。。。”

像蚊子在耳邊嚶嚶嗡嗡的,這傢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還去開房間?是開房間休息還是進行邪惡的念頭?

她睜開眼睛坐起身,心裡暗笑:“走吧,我們回去了。”

李歡大喜過望,趕緊下床,等她穿上拖鞋,立刻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再衝一下。李歡,你也再衝洗一下。”

李歡愣住,她已經轉身跑到女澡堂子區了。

李歡氣結,發現她的笑容真像一個惡魔。這個女暴君,簡直比蕭昭業他們還要暴虐。他恨恨地走進去,卻發現一個起碼200斤重的胖子正施施然地走過來去推油。李歡心想,他的油怕不得推下十斤八斤的?心裡一陣噁心,立刻抓起水龍頭就淋在頭上,果然清醒了不少。

夜已經很深了,馮豐搖下車窗,看這個不夜的城市。春日夜晚的風雖然還有很多寒意,可是,卻別有一種清爽的滋味。

李歡駕著車,一言不發。一通冷水淋下去,慾念雖然強強行壓下去了,可是,心裡去恨得牙癢癢的,簡直拿這個女魔王毫無辦法。用強吧,對不起她,不用吧,對不起自己。

馮豐偷眼看他,見他一路上,就跟吃了天大的虧似的,板著臉悶不吭聲,忍不住暗暗偷笑。要裝酷,誰不會呀?他不說話,她也一言不發,心想,你即便三五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