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卻也在背地裡發生著。一些私下的搏鬥悄然興起,這些因女人而起的爭鬥行為儘管暫時還沒有發展到動刀子的地步,但這並不意味著它不會發展成那樣。這股潮流愈演愈烈,走在軍營裡,你時常都可以看見兩三個鼻青臉腫計程車兵相互敵視地擦肩而過。我們很擔心這一勢頭會破壞軍中的團結,最後不得不由弗萊德親自出面釋出命令禁止私鬥,而後指派羅爾為軍營執法官。羅爾的威懾力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幾天之後,這種和體育精神無關的“競技比賽”漸漸銷聲匿跡。我不得不說,這裡面有我很大的功勞。當羅爾帶人在軍營四周巡視的時候,我總是私下裡告訴那些因為缺少機會而悶悶不樂計程車兵們:只要有我們的朋友休恩在,女人還會源源不斷地到來。聽了我的話計程車兵們大部分打消了因此觸犯紀律的愚蠢念頭,他們染上了另一種毛病,在訓練之餘,他們一有空就攀上高處,遠遠望著休恩的商隊有沒有到來……

三天前,弗萊德再次給休恩送出了一封信,在信裡除了列出需要的一些物資之外,在最後還加了一句附言:“給我再搞些女人來。”這行字弗萊德寫得十分艱難,他寫到一半,然後抓起那張信紙揉搓著想扔掉它,可最終他還是重新把它展開,鋪在桌子上,慌亂地把這句話寫完。

“真是讓人為難的要求啊。”弗萊德尷尬地對我說。

“我們總得做些我們不願做的事,如果你確實為你計程車兵們著想,那就去做那些必須做的事吧。”我一邊看這封信一邊促狹地笑著,“可是,這句話寫得太直白了吧,你不打算換個委婉一點的方法來表達?”

“不用了……”我的朋友雙手覆在臉上,揉搓著疲憊的面部肌肉,“如果這就是我必須提的要求,那就不要再掩飾什麼了。該死的,所有的兵書上都在教我們如何行軍、如何佈陣、如何訓練、如何戰鬥,它們連戰敗時如何逃跑都寫得清清楚楚,卻從來沒人提起過作為一個將領要給自己計程車兵找女人。如果我要寫書的話,傑夫,一定不會忘記把這一條寫進去。這太重要了。”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那些勇敢的將軍、統帥們和街邊那些拉皮條的噁心傢伙沒有太大區別。”我刻薄地對弗萊德說。

弗萊德笑罵著把他的頭盔擲向我,制止了我不恭的言論。

“其實……也差不多。”我把頭盔回擲給弗萊德,他把它重新放在桌子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拉皮條的滿足嫖客的慾望,從嫖客手中獲得金錢;統帥滿足士兵的慾望,士兵帶給將領勝利。只不過,你的要求越高,需要滿足別人的慾望就越大。”

我的朋友脖子後仰,把整個脊背靠在椅子上,努力放鬆著自己疲憊的身體,忽然很沒有形象地大叫了一聲:“我需要女人啊,需要很多的女人……”

門在這時被推開了,米莉婭端著一杯熱水,一臉冷漠地走了進來。儘管她竭力保持著高雅的姿態和平靜的神情,可當她走過我身邊時,我似乎聽到了她緊咬自己牙齒的聲音。

我匆忙告辭,然後捂著抽筋的肚子跑回自己的木屋,想象著我可憐的朋友用什麼樣的方法為自己辯解,平息漂亮的信徒心頭的憤恨。

一陣暖風裹著鮮花馥郁的嗅覺撲入我的鼻腔,窗外鳥雀久違的婉轉叫聲忽然叫醒了我的耳朵。我下意識地望向窗外,河水清冽明麗,遠山蒼嵐流動,一派春光明媚。

明天就是播種的日子了,我們將在這裡開闢這片高地上第一塊田地,播下第一粒種子,用一個滿懷希望的春天,迎接我們未知的未來。

第十四卷:變革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切從麵包開始

播種的前一天,我們特意請來了依芙利娜和可敬的倫布理族的主人們,向這些天生的獵手們介紹農耕民族賴以生存的重要生產方式。他們對此充滿興趣,第二天的清晨,居住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