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人,李蟠一番好意馬德等人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怪他。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李蟠死心眼兒,跟一幫醉鬼講道理,也不至於鬧得這麼“丟人”。

“我們好像都弄錯了,這種事情,好像應該找這裡掌櫃的問問才對……”顧客之間有什麼好爭的?既然李蟠已經把位子定下了,這酒樓就不應該讓人坐上去,所以,莫睛讓李蟠去找酒樓當家的。

……

“這位客官說的是什麼話?座位已經定了出去,您卻不坐,結果讓人給佔了去,這又怪誰?我們這裡生意那麼忙,總不能一直派人給您看著位子吧?您又沒付小店兒替您‘看’位子的錢……”

幾個人找到了酒樓的掌櫃,卻不想,這個瘦猴一樣的傢伙卻是一副狡辯的嘴臉,渾沒把酒樓的信譽當一回事兒。

“你這是想玩店大欺客是不是?信不信爺我砸了它?”海六剛才沒趁著機會表現一番一直在後悔,現在,看到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櫃居然也敢這麼囂張,他立即就跳了出來。

“砸?行啊,砸吧!反正前面往右三十尺就是貢院,往左就是禮部,那裡都有兵丁守著,那些兵大爺天熱的時候都喜歡到小店兒喝點兒涼茶,天冷的時候都喜歡來暖壺小酒兒……這位爺您要是想砸,小的隨時恭候……只是那種有辱斯文的行為,恐怕會有人看不過眼哦!”瘦猴掌櫃笑嘻嘻地說道。

“你!”海六頓時就被噎住,雖說如今算是有了點兒後臺,可是,跟禮部兵丁幹架,他目前還沒那個膽子。

……

既然吃不住對方,馬德又想待會兒教訓一下那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醉鬼考生,也不便洩露身份,所以,只好再次退出酒樓。

“可惡,要是爺在,哪容這些人猖狂?”看到這種情形,那個剛進酒樓就跟著幾個人的小男孩兒突然說道。

“哦?這麼厲害?那怎麼不見人啊?”海六剛剛覺得丟了自己地頭蟲的面子,所以,對小男孩兒有點兒打擊人的話有些不悅。

“那是當然了……在徐州,誰不知道我們爺的厲害?”小男孩兒挺著胸膊,牛哄哄地說道。

“李蟠,聽這孩子的話,難道你的那個堂弟是徐州一霸?”馬德問道。

“恩師別這麼說!這孩子叫狗兒(不是李衛),是我堂弟的跟班兒,本是個流浪兒……至於我那堂弟,他這個……天生的聰明,為人機靈百變,在家鄉徐州一帶倒是有些名氣!”李蟠答道。

“哦?那他這回是跟你一起來北京參加科舉的?”

“這個倒不是,我那堂弟自幼便不喜讀書,好在家財還算厚實,便捐了個監生,去年又捐了個知府,和我一起上京只是順道來京城,看能不能領個實缺……”李蟠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堂哥,又說我什麼壞話呢?”李蟠話音剛落,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就從旁邊傳了地來。幾人循著聲音望過去,卻見一個穿著青色綢衫,一臉流氣的傢伙正涎著一張臉朝這邊望過來。

“沒,沒,沒說什麼……”李蟠的臉頓時一紅。背後評論人被當場抓住恐怕沒幾個人會不臉紅,除非臉皮已經比城牆還厚三分。而李蟠很顯然不屬於這一種人。

“唉,真懷疑咱們是不是一家子,堂哥你怎麼就沒有我半點兒的機敏呢?唉,罷了罷了……你們怎麼都在外面啊?這幾位是……”李蟠的這個堂弟雖然形貌有些讓人不感恭維,為人倒是爽快,上來就問道。

“哦,這位是馬德馬老師,他是我此科的房師,要不是他老人家,愚兄恐怕根本就沒臉留在這裡了!另外幾位都是馬老師的同僚。”李蟠連忙為馬德等人介紹道。

“噢!原來是禮部的房師!那可是大學子……在下新任鳳陽知府李鱗,有禮了……”李蟠的這個堂弟洋洋得意的拱了拱手,算是跟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