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而這一次。德舒也正是從馬德那裡得到了保證,才敢在浙江的那些官員面前說下大話,當然,讓馬德答應出面向徽商總會“調解”的前提就是,德舒得幫忙解決絲廠掌櫃地那件事。

“那就好。”王維和點了點頭。其實,絲廠掌櫃的事情,就算當初馬德沒答應出面,他也照樣有的是辦法來解決。畢竟。以他徽商總會前任會長的身份,驅使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官員並不算什麼難事。不過,馬德不出面卻是在側面表明了一種態度,所以,想來想去,為了給馬德一個交待,他也只有這麼硬來了。但是,硬來歸硬來,他卻並不會讓徽商總會就這麼為了跟浙江的官府對抗而在日後受到朝廷的蓄意為難。所以,就算馬德這次不出面調停。他也不會把事情再鬧下去。雖然徽商總會擁有巨大的實力。可是,在這場爭鬥中,他們停了生意。

也是要付出很大地代價的。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並不適合一直堅持下去。而且,他也知道,要不是他曾經擔任會長二十多年,又一直就是馬德和羅欣、莫睛等人在商會中的代言人,而且此事從開頭起,馬德就一直保持緘默,徽商總會里的其他大商家不明馬德等人的態度,不敢隨意表態。恐怕早就會有反對他的聲音了。

“王翁,最近為了這些個事兒,想必你也累了。剩下的麻煩事,就交給王會長算了。你不如先去南洋找個海島休養休養……我知道有幾個地方相當不錯的。”馬德又對王維和說道。

“呵呵,制臺大人的好意王某心領了!”王維和微笑著對馬德抱了一下拳,又道:“我知道您這是為了我著想。不過,犬子行事,我總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我還是留在這裡看著吧。等這事兒地風頭都過去了。

我再去休養也不遲!”

“既然王翁您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有您坐鎮,我也可以少操些心。不過,我還是要說幾句……您要管好商會地那些人,可不要以為這回朝廷沒能拿出辦法來應對,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了……大家終究還只是一夥商人!”馬德又對王維和說道。

“這個自然。請制臺大人放心,王某一定會告誡諸位商會同仁。

讓大家注意。”王渭急忙說道。這次跟官府叫板已經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他可不敢再來一次!

“這就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就先不陪了!”有些話不必多說,馬德向王維和告了個罪,端起了茶杯。

“既然大人您忙,那我們父子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王維和和王渭起身告辭,不過,這一次的告辭卻有一點兒與往常不同。以往地時候,王維和總要在馬德面前微弓著背,以示自己的“謙卑”,而現在,他卻是挺得筆直。因為,雖然現在他依然要受制於馬德、莫睛這幾個人,但是,這一次走出總督府大門之後,他們的身份已經不再單純的只是一個大商家了。”11“能跟一省官府相抗衡,而且還讓對方無從應對,這股力量,已經足以便得他們成為許多人矚目的物件。

經由浙江事件之後,別人可以恨他,可以怕他,可以照樣像往常汙衊他是奸商,但是,絕沒有人再敢於輕視他。

………………

王維和離開了。這老傢伙離開的時候,不僅意滿,而且志得。馬德從這老傢伙走路直打飄的樣子上就能推斷的出來。畢竟,這一次雖然終究還是徽商總會主動讓步,但是,勝利者,明眼人都知道是一群商人。這可是商人千古未有過的勝利。已經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是一名商人的代言者地王維和,自然有理由感到高興,感到驕傲。端木子貢、陶朱公之輩亦不如也!何況,即便是端木賜和陶朱公,也並不都是純粹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