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送去,還是隨後?”

李清睿點了點頭,“現在便送去吧。”說完,便轉身回床上躺下,剛剛太過激動,如今也是有些累了。

崔茗甄覺察出有些不對勁。“表哥,這銀兩給誰送去?李清瑟?”那語氣沒什麼尊敬。

李清睿眉頭一皺,溫和的假面頓了一下,不過瞬間便又重新戴起,無人能發現。“茗甄,有些尊卑,她是大鵬國五公主,怎麼能讓你如此點名道姓,這話若是傳出去,你可不好交代。”

崔茗甄哪肯服軟,她是驕縱管了的,她姑姑是皇后,在她眼中,這皇宮和她家後花園一般,而且,這皇宮也早晚是她的,勢在必得。“一個傻子,能拿我怎樣。表哥,這銀兩為什麼要給她送去?”

清睿是個好脾氣的,但此時也沒了什麼耐心。“她的銀兩為什麼不送?”

崔茗甄卻發現了桌子上還未收拾的麻將,拿起來玩弄。“表哥,這是什麼?”

“麻將棋。”李清睿閉上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口回答,敷衍著。

後者卻突然來了興致。“好奇怪的名字,怎麼玩啊?表哥教教甄兒好嗎?”

李清睿暗暗深呼吸,將脾氣生生壓下,“無法教,得四個人才能玩,本宮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回去吧。”下了逐客令。

崔茗甄卻突然來了小聰明,她想起剛剛進來的情景,六皇子李清玄的太監收拾了銀子,二皇子李清澤的太監也收拾銀子,而那賤人李清瑟的銀子是太子表哥幫忙收拾,難道……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脫口而出。“表哥,難道你們在賭博?”

李清睿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甄兒別瞎說,你快些回去。”宮中禁賭,這是父皇明令規定,若是有人明知故犯,絕對要重罰。

“哼,表哥騙甄兒,那李清瑟就是在賭博,我要告訴皇上去。”說著便轉身準備出宮,好容易抓到五公主的鞭子,她怎麼能輕易放過?

李清睿一愣,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閃身瞬間到了門口,一手撐住那門。

終於,他溫柔假面不在,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凌厲,面色嚴肅得更人生寒,身上懾人的氣質壓迫得崔茗甄一時間不敢喘氣,她第一次見到表哥如此。

“崔茗甄,”李清睿的唇角微啟,聲音淡淡卻冰冷可與二皇子媲美,“沒錯,剛剛五公主確實在這賭博,一同賭博的還是本宮,還是二皇子,還是六皇子,也有那桑國凌尼王子,若是你覺得崔家後臺甚硬可與這些人抗衡的話,你大可如此。”淡淡的聲音卻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滲人。

“我……我……”崔茗甄怕了,向後倒退兩步,從小到大,太子表哥一直對她溫柔,今天卻……想著想著,眼淚便嘩嘩流了出來。

李清睿最終嘆了口氣,罷了,不說崔茗甄嫁給她的事,她也是他表妹,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原諒她了吧。

他的手從門框上拿下,慢慢回到床上躺下,聲音逐漸恢復了之前的溫和,“甄兒別鬧了,梁貴妃和桑貴妃都是得罪不起的,別給你皇后姑姑樹敵了,表哥今天真累了,你回去吧。”說完,便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崔茗甄雙眼中閃過恨意,從來對她溫柔的表哥竟然如此對她,都是那賤人李清瑟的害的,她要和那賤人沒完!狠狠一跺腳,她便跑了出去。

……

未央宮。

皇后的密室,房間中有兩雅座,兩人坐在其上,其中一人是皇后,另一人則是李清瑟。

“母后,您決定了嗎?”李清瑟面目嚴肅,雙眼一動不動盯著皇后,她知道皇后很緊張,其實她也緊張,因為只要皇后一點頭,她和東傾月的計劃便開始籌備實施,她出宮之日便越來越近。

皇后最後一咬牙,“本宮決定了,就這麼做!”為了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為了再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