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脈。

穆天寒面上的紅不知不覺退去,剛剛那些羞恥心慢慢消失,因為映入他眼簾的是認真的李清瑟。大部分時間,她在他面前要麼趾高氣昂,要麼帶著嬉笑,只有在為他療傷之時才這麼認真。

他從不知一個女子竟也能如此美。

白嫩的面頰細緻得毫無毛孔,如同上好白瓷一般,晶瑩透亮,其上有著急不可見的光芒,是汗珠。

她的睫毛很長,很濃密,如同蝶翼一般停留在白皙的面頰上,期內的眸子烏黑明亮,如同兩枚黑瑪瑙一般,小小的鼻樑挺直,一張染了胭脂的硃紅的小唇微微上翹,好似待人品嚐一般。

她很美,但穆天寒被震驚卻不是因為她的美,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暖暖的。

李清瑟的手遊移在他身上,但卻不是猥褻,她目光專注,因為這專注,她臉上竟有種莫名其妙的聖潔光芒。

李清瑟內力高深,但再高,她也是個人而非神,為一個人開脈也會累的。剛剛如同為面頰上鍍一層光芒的汗珠已經彙整合細細溪流順著精緻的面龐緩緩流下。

因為這流汗,清瑟覺得臉很癢,但手上卻步忍停下,無奈只能眨了眨右眼,試圖緩解這癢。

穆天寒看到了,之前那心頭隱隱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爆發了出來,竟是一片如同潮水般的溫暖。

下意識,未經過絲毫考慮,他伸手觸碰了她的面頰,輕輕為她擦去流下的汗。當手指觸碰到那面頰時,便不想再鬆開,那是一種奇妙的觸感,讓他想起了之前情急之下抓了她的柔軟。

他不好女色,這天下沒什麼女子能走入他眼中,自然對什麼女子的身體不是很在乎,但之前那種觸感卻一再回蕩在他腦海,是因為對方是她。

一時間,房內氣氛柔和溫馨,俊男美女,整潔的床榻,如同一幅畫卷一般完美。

“暖,你想死嗎?動什麼動?你要想死就早點說,老孃可不想走火入魔。”可惜,這麼養眼的畫面卻被李清瑟粗魯的喊叫聲打斷。

她正給他輸入些許內力,而後控制內力遊走於奇經八脈,根本不能被打擾,但這貨竟敢上手幫她擦汗。

穆天寒怒上心來,伸手便欲阻止她為他開脈。他後悔了,即便是對武功渴求,但他也是有自尊和底線的,被女子隨意責罵,他也是忍無可忍,何況他之前還是一片好心。

因為穆天寒的反抗,只聽一聲詭異的響動,李清瑟的身子猛地被一股氣推出半尺,面色一變,精緻的眉頭狠狠一皺,嘴角湧出了一絲鮮血。

穆天寒心中大叫不好,李清瑟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雖然她內力深厚,但也不敢保證這走火入魔到底能影響她多少,他著急得差點喊出來,剛一開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還好這口鮮血,否則定然露餡出真身。

“蠢豬……咳咳!”李清瑟剛咒罵了一句,終於將鮮血吐出。

穆天寒胸口奇疼,伸手捂著胸,心中大叫不好。難道這樣就結束了?他的一生再也沒有迴旋餘地,他這一生就成了廢人!?恨,痛恨自己,隱忍這麼久,怎麼就在這關鍵時刻沒忍住?

剛抬眼看見吐血的李清瑟時,左胸口更疼,那是心。心猛烈疼痛,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疼痛,即便是被李清瑟打落懸崖,也未曾這般疼透過。

李清瑟咳了兩聲,心知自己是走火入魔了,趕忙伸手狠狠點了自己身上幾處大穴,暫時封住自己流竄的內力,而後將正要掙扎起身的穆天寒又按倒了床上。

“不是小孩了,任什麼性?”聲音惡狠狠的,但卻有些虛弱。

穆天寒身上的疼痛慢慢減輕,胸口的溫暖慢慢延展到了全身,他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李清瑟,就如同從前未見過她一般。

清瑟沒時間和功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