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所在的位置,才可以在未來的變化中尋找突破。

南宮北輕輕捏子,輕輕落子,五顆黑子按照現實的順序紛紛向東南延伸,慕容棋信手佈局,沿著東南一子緩緩向中原一帶挺進。

雖然慕容棋讓出五子,但佔據先天絕對優勢的南宮北必須沿著既定的路線東南挺進,一步步的落入對手的佈局,一步步的失去了黑子的優勢。

兩個人面色平淡,落子從容,但局面卻漸漸糾葛一起,兩股濃烈的殺氣在棋盤間縱橫交錯,每落一子,整個厚重的鑌鐵棋盤都似乎要顫動一下。

越近東南,局勢越發兇險起來,等沈落石,穆玄,南宮北,唐通悉數聚集,一路突破到香島,已是四面楚歌,局勢完全落入了白子的控制之下。

南宮北一路取捨,在進入嶺南地界,放棄花如雪那一支,到了香島放棄了沈落石,穆玄那一支,因為沈落石,穆玄,花如雪的棋局他已無法控制,他能夠控制的只有自己跟唐通這一支,等沿著南宮北,唐通一路向北的位置,落了几子後,南宮北面色慘淡,額頭已滿是汗水。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棋局已漸漸步入了死路,絕對的死路,白棋已封死了南宮北所有的突破路線,一直將他逼向那一粒開局落下的白子。

顯然這顆開局即佈下的吧白子,就是為了他而佈置,為了置他和唐通與死地,絕地而預先佈置下的絕殺一子!

一直默默坐在一邊,觀看二人佈局廝殺的唐通,此刻竟然昏昏欲睡,打起了盹,一個不懂棋藝的市井江湖出身的刀客,卻偏偏逼著他不得不面對一局高深莫測的江湖棋局。

他早已看到頭暈眼花,實在支撐不住,竟然閉著眼打起盹來。而此刻的南宮北已被逼入絕徑,凝視著絕境棋局,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突破之法。

“呵呵,慕容兄,看來我們已被逼入絕境,似乎已毫不生機。”南宮北突然露出一絲苦笑,眼睛離開了棋局。

“這本來就是一個死局。”慕容棋淡淡的說,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既然已是死局,慕容兄又何必大費周折,跟在下對弈?似乎有些多此一舉?”南宮北冷冷逼視慕容棋,一柄淒厲的劍光已直逼慕容棋前心。

而還在打盹的唐通手指一動,一抹刀光已封死了慕容棋的所有退路。

刀劍光寒,鮮血噴湧!

南宮北的劍已刺入了慕容棋的前心,唐通的彎刀已劃破了慕容棋的後心。

一刻滄桑的心,已被一柄淒厲的劍,一柄詭異的刀切割得鮮血淋漓,慕容棋竟然不躲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受來刀劍刺心的結局!

“可惜,你發現的太晚了!”慕容棋露出一絲解脫的苦笑,緩緩載到,面部的笑意永遠的凝固在臉上。

唐通,南宮北身形一撞,已撞破小雅間隔板,身形一空,落向水波盪漾的海面。

二人急忙提氣踏水飛縱,凌空倒翻,居然落到了一艘小船上,撲面的海風拂面,吹亂了他們一頭亂髮,也吹動著他們飄飄的衣襟。

海天蒼茫,只有他們腳下的孤帆小船,緩緩御風而行,那隻大船,還有船上的人不知何時早已悄無聲息的消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

而他們所在的雅間船艙不過是這個小船的小小暗艙,封閉嚴密的小小暗艙。

一輪紅日西沉,暮色漸漸落在海面之上,燃起一水的閃閃金鱗。

這一局棋,不知不覺中已下了三個多時辰,而沉迷於棋局的南宮北,唐通竟然絲毫沒有察覺整個大船的人跡變動。

他們與慕容棋對弈的小小船艙,不過是大船內的一葉小舟,在他們兩個被棋局迷惑之時,他們所在的小船已被悄悄剝離大船,被丟棄在茫茫大海之上。

他們已被困在茫茫大海的一葉孤帆小船,一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