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東西,當即噁心地扭頭捂住嘴。

“哈哈,”姚一笛的笑聲很是爽朗,半點都不像這人惡劣的性子,他丟掉掌心一團鼓湧的線蟲,正待在她裙襬上擦手,異變突生!

“嘶——”一路安靜聽話的馬兒,突然揚起了前踢,嘶鳴一聲,便在遺玉的驚呼聲中,載著她朝東邊的霧林狂奔而去!

沈劍堂還在低頭擦泥,聽聞異動,抬頭便見馬兒風一般地朝他衝過來,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馬便趁機鑽入了他身後的林中。

這一下,沈劍堂和姚一笛均是傻臉,在原地愣了一瞬,同時拔足追了上去!

“嘶——”遺玉俯身馬背,在國子監墜馬的記憶湧上腦海,臉色青白的時候,卻沒忘記抓緊僵繩使勁兒勒下,誰知這僵繩被她一拉一扯,就這麼斷裂開來。

“停下、停下!小玉!”

“笨蛋!勒僵繩啊!”

四周鳥獸驚動四竄,遺玉聽著身後忽近忽遠的叫喊,眯縫著眼睛看著前方霧霜茫茫的叢林,一股濁氣吸入,當生窒息之感!

“唔——”

棄馬!不能再往前跑了,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比起跑入深林,此時墜馬,好歹有一線生機被救!

當機立斷,遺玉屏住了呼吸,腳下鬆脫馬鐙,兩手握拳護指,勉強用一臂護住頭腦,在途經一片草叢時候,猛地傾身側撲,人離馬,慣性使然,又朝前翻滾了丈遠,恰逢一顆樹木當道,撞在她腰上,整個人便像是滾桶一般,側跌入一旁的小溝中,纖細的身影,瞬間被草木淹沒。

“該死!”沈劍堂屏息在這霧林中尋了一刻鐘,直到瘴氣濃的他呼吸開始困難,方才狠咒了一聲,轉身尋著路,朝林外狂奔去。

東摸西躥,差點沒了氣,才找朝入林的路,他奔到林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沼地傳來腐敗的氣味,好不容易平復了內息的混亂,當頭一道黑影罩下,沉的讓人耳朵發矇的聲音響起。

“人呢?”

沈劍堂仰頭看著李泰那張半露半遮的臉,咬起牙,喉嚨痠疼地道:“馬驚了,載著她跑進霧林裡,我追進去沒找到人,林裡有瘴氣。”

話音弗落,身前人影一花,便聽衣袂窸窣,他轉頭,只來得及看著他背影消失在樹叢中。

一群人中午抵達沼林前,一半過了沼澤,到了黃昏時候,竟又全數折了回來。

蕭蜒輕撥出一口濁氣,雙手離開沈劍堂後背四穴,道:“公子,這林裡的瘴氣積年已久,是類毒了,你吸入過量,這幾日暫不要運功,以免濁氣侵脈。”

白日看著還生龍活虎的沈劍堂,這會兒只能用面無人色來形容,他緩緩睜開眼.擔憂地望一眼不遠處的霧林,道:

“他又進去了?”

“嗯,”蕭蜒皺了下眉,似是對某些行為不大讚同。

“我就知道,她會壞事,”姚一笙倚靠在馬背上,面色陰沉地望著被一片煙霧繚繞的叢林,“再等一刻鐘,若不出來,那我就不奉陪了。”

“你、你還有點人性麼,一笛也在林裡不見了,你就不擔心!”沈劍堂心中負疚,先前過沼地,李泰暗留下他,便是存著讓他看護人的意思,他可好,那麼大個人在跟前,他也能看丟了。

“哼,入山前,我便說過,凡是拖後腿的,我絕對不會客氣,不論是誰。”

“你——咳咳……”

“公子,平心靜氣。”

“好了,好了,”何少知又出來做和事老,“眼看就要入夜了,這鬼地方遍地是毒蟲蛇蟻,氣味又不好,不能夜宿,咱們還是想想今晚睡哪吧。”

“過了沼地,前方是有一片空地,我已查視過,還算安全,咱們趕在天黑前,過了沼便是。”

姚一笙的話,得到柳關和何少知的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