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禮。”

是啊,誠郡王可以安坐兒,二姑娘還得站著呢!

誠郡王倒沒覺出有什麼不對來,二姑娘臉上那受傷的表情更是忽略了過去:“自從您加封了大公主,我還是頭回來,前段時間也是府上事兒多,不便來打擾。這回得了閒,就領著迴雪一塊兒來看看。”

誠郡王也是明白人,他雖然定了名兒是要繼承王府的,可王爺和王爺的區別可就大了,如安親王,瑞王爺,聽著是一樣兒的,可安親王是親王,瑞王爺可就平白低著一等兒了。橫豎將來這府裡是要出個親王的,巴結著點兒,總不會出錯。

顧雁歌只覺得誠郡王的眼往她肚子上瞄,遂問:“怎麼,誠郡王還能看出生兒生女來不成?”

這麼一說,誠郡王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告罪:“是聽說大公主這肚子裡是一雙生子,故多看了兩眼,還請大公主勿怪。”

……雙生子?有沒有弄錯,她怎麼都還沒聽著這傳言,她肚子是有點大,比起上輩子懷孕生孩子,這胎確實有些大,可也不至於是倆兒吧。嘖,要是一兒一女,倒也算是齊活兒了。

“是嘛,那就藉此吉言了,來日要真是雙生子,定要請誠郡王過府來吃酒的。”

誠郡王這酒,還真是吃定了。顧雁歌自己預計著是八月初幾的產期,宮裡安排的產婆、嬤嬤、奶孃早就一一安排到府裡了。七月三十兒晚上顧雁歌還歡歡喜喜地洗澡、洗頭,想著過幾天孩子就出生了,她得第二回做人母親了。這滋味兒,雖然不如第一回激動,卻仍是那麼幸福與歡喜。

八月初一一大早,蕭永夜剛換完朝服,這剛喊著要上朝去了,沒想到屋裡顧雁歌就喊了起來,把蕭永夜嚇得直髮愣。還沒明白怎麼個事兒,就被產婆、嬤嬤推了出來。

蕭永夜站在院子外頭,已經是什麼都顧不上了,立馬讓人去內廷請假,又派人去通知恪親王,然後在院子裡走過來、走過去。

這會兒才剛開始有反應,顧雁歌扯著嗓子一聲叫著比一聲大,她本來就怕疼,這嬌養的身子當然更禁不起。讓外面的蕭永夜聽著,就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站大太陽底下,他只覺得一陣冒冷汗、又一陣冒熱汗。

宮裡不久傳來了訊息,說是太皇太后會過來,府裡又一陣忙亂,準備好了接持太皇太后和宮裡來的貴人們。恪親王這會兒也過了府來,一見蕭永夜滿頭大汗不由得笑:“永夜,別晃了,來這坐坐。”

蕭永夜哪裡坐得住,可還是依言過去坐著,只是跟坐在刺兒上一樣,身子總是不安地動彈:“父王,雁兒好好的吧,這進去有一會兒了。”

“沒事,當初阿容生雁兒的時候,也呼天喊地的,那時候我擔心得恨不能自個兒去替阿容。但你現在急也沒用,生孩子的事,你也插不上手。你且安心,裡頭的產婆、嬤嬤都是經驗豐富的,斷斷不會有意外。”恪親王倒是安慰人呢,其實自已心裡也擔心著,只是比蕭永夜這沒當過爹的要好多了。

沒過多會兒太皇太后領著一干從皇子升級為王爺的未來舅舅,以及公主姑姑們一塊兒來了。大家在一屋裡熱烈地討論著,會是個兒子還是個女兒,或者真像外頭傳的那樣是雙生子?

太皇太后忽然又想起一茬兒來:“對了,永夜,這頭胎若是個兒子,得姓顧,將來得承繼親王府呢。”

蕭永夜一聽,鬱悶地看了眼恪親王,心說我也第一回得孩子呢,為嘛要入宗室姓顧。心裡這麼想,面兒上可不敢這麼說,還得跪下謝恩:“臣謝太皇太后恩賞。”

“得,起來了,知道你心裡不樂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當初你娶雁兒,就註定了會遇上今兒這出。”太皇太后扶起蕭永夜,又說:“要是雙生子,那就正合適了,一個姓顧,一個姓蕭,兩頭都周全了。”

這時還是上午,陽光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