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皇帝都得懷疑這是場戲了。

過了幾日,顧雁歌的情況稍稍穩定了點,太醫再去請了幾次脈,雖然穩定了,但真是半點波動也受不了了。京城天氣燥,冬天太冷,夏天又太熱,太醫基本上都說這樣的氣候,不適宜顧雁歌修養,以後怕是要找個氣候溫和,四季如春的地方調養著。

蕭永夜趁這個時候上了朝,等諸事奏完後,遞了摺子,跪在地上三叩九拜,這陣仗把朝臣們都弄愣了。託孤之臣上跪天下跪地,這三叩九拜的大禮,除了祭天,根本沒有出場的機會。

只見蕭永夜拜完後,說:“臣蕭永夜有負君恩,上表請辭,願攜妾退居,求皇上恩准。”

這一來,朝臣們就明白了,託孤之臣要請辭,那等於在推動先帝給予的責任,自然要這樣的大禮來辭。顧雁歌的事,朝臣們也大都聽說了,個個都同情得很年輕輕的又只能娶一個,就算將來顧雁歌過身了,都只能續沒名分的妻,這換哪個男人都得悲催。

皇帝嘆氣一聲,雖然心裡有此不捨,可莫名地又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託孤之臣不好辭,這事容朕和宗親、內廷商議後再做決議。”雖然鬆了口氣,但該走的章程也不能少。不過他既然鬆了這口氣,就自然有了決定。做皇帝的想要放個把人,宗府和內廷也攔不住。

第一八五章 正式開溜

“你們這倆個孩子真是該打,連我都敢瞞著。”恪親王責備地看著蕭永夜和顧雁歌,他是真沒想到,女兒和女婿會連著自己一塊隱瞞著,真是討打。

顧雁歌笑著說:“父王,我起先 也不知道,要不然一定會給您通個氣的,哪知道他會拿我來做文章呀。當時我聽他這麼說,自己都嚇著了,他也是真敢張口。”

“這法子最直接,而且皇上也有意放,便隨便是個什麼藉口,只有能給皇上個臺階下,必然就水到渠成了。”蕭永夜妻室也是兵行險招,他了解皇帝,底子裡還是念舊情的。他這回算是在賭皇帝,就算是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門道,也會放他們離開。

畢竟從闊科旗的事上來看,皇帝就是個極念舊的,要不然哪還輪得上忱五去接管闊科旗,直接派人去駐防就是。

而宗府和內廷那邊,皇帝所謂商量後再做決議,其實不過是以他的意見為主,在此基礎上進行討論,而這討論不過是一個過場。明眼的誰不知道,蕭永夜這一次又是急流勇退,這位恆王啊,總是在皇帝剛起意的時候抽身離開,這倒是讓一小部分人羨慕著。

這走過場的一議,竟議了將近一個月,直到和敏郡主蕭碧溶滿月的頭天,旨意才下來,準蕭永夜辭去託孤之職,蕭永夜是沒法再封賞了,只好封賞弘璋、弘琨一番,此間事才算了。

蕭碧溶漫滿月那天,整個恆王府熱鬧非凡,最高興的莫過於顧雁歌。朝廷裡的事,她懂得並不多,但自古到今,為人臣子者,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榮華富貴這輩子也算都見識過了,再往上就該讓帝王感覺到威脅了。如果是孤身一人倒也無懼,但有了孩子有了家,就得懂得適時進退,才是個保命的方法。

這回皇帝沒了,只派了皇后來了,慰問一番就回宮去了。滿堂的朝臣們一一賀了,原先還覺得蕭永夜有些可惜,可看這一家五口站的一塊兒,那真是美滿安寧,且無後顧之憂,人生過到這份上,才能稱個圓滿。

等都收拾好了,已是黃昏時分,漫天的夕陽灑在院子裡,處處都是暖暖融噴的金黃色。

蕭永夜一回頭,看見顧雁歌抱著碧溶在一片燦燦光輝裡站著,漫天的雲裳為襯,讓人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胸中溢滿了名為幸福的感覺。

正在蕭永夜要近前去的時候,眼角掃過一片明黃的袍子,猛然間轉身就看到了皇帝站在那兒,竟然也沒人先通傳一聲。他連忙迴轉身來行禮,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