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的劉仲火,然而事實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

彷彿已經無法聽到耳邊李兆存的悲泣呼喚,劉仲火只是斷斷續續道:“班副……前天……前天……我……我只……後悔……忘了……忘了……告訴……小玉……我……喜……喜歡……她……”

登時,李兆存只有緊緊抱著已經沉沉闔眼,眼睜睜感觸著劉仲火渾身是血的溫熱身子已經越來越僵硬。倆眼掛著自豪坦蕩的淚,慟哭著哽咽了。

暗戀中的初戀,註定是珍藏在心底裡,沒有結果的酸澀記憶。在那段漫長不見天日的貓兒洞煉獄生涯裡,我們唏噓過劉仲火的經歷;我們玩笑過劉仲火的純情。卻從未預料過,這段從沒開始,便已註定了苦澀的回憶,會是以這樣一種悲壯結局。

小玉,那個曾經坐在課桌前,大辮子,紅絲帶,姣好背影,從來目光清澈,神情專注的面向著黑板,那個劉仲火暗戀著,從未當面表白的女孩……

那一年,她應該與劉仲火一般年齡。19歲,剛滿19歲,如花妙齡。那時或許學習優秀的她與同學們歡聲笑語,徜徉在大學的校園;那時的她或許情竇初開,有了自己愛慕的物件……她懂得愛,也能夠真正接受那個曾經上課時常在自己背後開小差的劉仲火表白麼?她應該不會明白,不會懂,不會接受,更恐怕會隨著時間的消逝,忘記那個與她僅僅只有同窗之交的劉仲火!作為一名共和人,我們也絕不能想讓她明白……

那個曾經上課常常開小差,在背後偷偷暗戀著小玉的青澀男孩,穿上了這身用不退色的軍裝,便已經註定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人的雙肩,承擔的是天地,而不是隻有那些珍藏在心底裡的美好東西。正因為愛,所以我們可以無所畏懼!

“1o…2點鐘,距離5oo…1ooo河灘敵裝甲群逆襲!隱蔽!注意隱蔽!”幾乎同時現了異狀的黃忠虎與陶自強,大聲驚呼道。

一直領著我們衝在最前面的連長,頓時回頭不容置疑的怒道:“躲什麼躲?躲得了嗎!?全體都有,目標渡河口,攻擊前進!不許停!我們最多還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內,不管還剩誰。必須有人衝過吊橋!”

“殺!”腳步不停,在敵人逆襲裝甲為,率先爬上長長緩坡,數輛T…72車組乘員,觀察鏡後難以置信的眼眸中;只剩下不到3o人的我們正加快了度向著至少擁有十來輛各式車輛及配屬伴隨步兵,散佈在周近一線緩坡後,河灘上的他們慨然衝來!

尋死?125mm滑膛炮,對於運動中不過5、6oo米開外淺淺的緩坡下,迅衝來鬆散的步兵,不過是大炮打蒼蠅。“突突突……”在持續迫炮壓制轟擊中奮力掙扎出來的伴隨步兵及步戰車尚未及時趕到下,一通炮火衝我右翼落後的兄弟們轟擊後,稍稍停歇在當面一線淺淺緩坡上,三前兩後,車車相距大約3o…5o米的5輛T…72頓時在一片昏黃晦暗,土坯沖天中,一挺挺並列自衛機槍高平兩用機槍,頓時衝一撮撮分散,迅衝近的我們急作起來!然而,縱然其下一片空闊,無遮無掩;當面一組組敵T…72車組乘員在衝我射擊的同時,便在瞬間用不甘的死亡應正了自己的愚蠢。面對從屍山血海裡爬來,最後剩下的我們,短時間內,備受迫炮轟擊鉗制,沒有步兵和步戰車掩護的T…72;僅僅只有1o挺機槍洶洶迸射,對於散開5、6oo米外迅衝近的我們是那樣的軟弱無力!6oo米,5oo米,面對叢叢天昏地暗中,亂射狂飆的淋漓彈雨;散作開來,這點‘稀薄’的火力,跟本就無法阻擋,憑著嫻熟的軍事動作與昏暗的視野遮蔽,一撮撮衝其快突擊。抵得越來越近!( )

折鏑(1)

“噠噠噠……”兇猛的點射,不過數,“砰!”伴著m4o極動之中,相隔5oo米上下的一聲清唳,“噗”的一聲,幾乎見血封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