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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棠這也是想起了另外一句話,這世上最殺人不見血的就是流言,尤其是出自宮中諸婦人嘴中的流言。
她不能讓流言傷了自己,更不能牽連到杜敬璋,三年前蕭素就說過,她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杜敬璋,甚至還有朝廷的臉面。
這時陳榮招手喚來人把婆子和宮女們安頓好,然後才衝姚海棠豎起了大拇指:“姑娘原來也有招兒,先抑後揚,局擺得乾脆。”
沒誇擺得好,只誇乾脆,只能說明她的手段還很粗糙,不過陳榮會再替她好好圓圓的。
“累死人了,最不喜歡和人耍這樣的心機了,刀來劍來都沒這麼操心的。”姚海棠趴在桌上說道。
“有公子在身邊,沒人會在姑娘眼前擺這樣的臉面。”
喲,原來是專門擺給她看的,姚海棠這下就更厭煩了:“以後沒有這樣的事了吧,我是說什麼大婚的儀程,不會再有類似的程式了吧。”
陳榮琢磨了會兒搖頭說道:“沒有了,接下來的事兒姑娘就聽著看著等著就行了。”
一個婚禮光程式就得一年半載,姚海棠算是見識到古代的婚俗了,以前在現代沒少心生嚮往,現在只剩下各種想死了關鍵是杜敬璋都不在京裡,他們甚至都沒商量過成婚的事,居然一個外人就蹦了出來,讓姚海棠頓時間覺得像是吃了一顆過期的糖果,有點兒噁心。
這一趟逛集市,當然是逛得半點兒趣味也沒有地早早回了留雲樓,陳榮一送到了就轉身走了,他還得去處理一下那鄭婆子的事情。
幾天後蕭素回來,立馬就知道了她出去過的事:“不是說讓你別出去嘛”
“有太平院的人跟著,沒事兒的。”姚海棠心說早知道還不如不出去呢,不過她可不跟蕭素這麼說,蕭素非得罵她活該不可。
“都出去了怎麼還滿臉的不高興。”蕭素有些奇怪,姚海棠這會兒不應該是興奮地抱著一堆東西和她一塊兒清點戰利品嗎,怎麼像是一點兒喜氣勁兒都沒有的,反而比剛出關還低落。
“前幾天在山下碰到了來說禮的教養處嬤嬤,素素,這就說到婚事了,可我忽然有點兒不確定了。”三年沒見,依舊濃情蜜意,字裡行間多是佈滿了想念。但是一提到成婚,姚海棠卻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就像是炒菜不放鹽,做檸檬紅茶沒放檸檬一樣,少了很重要的一味兒。
但是蕭素覺得她是在抽風,瞪了她一眼說:“你不確定個什麼,三年來寫的信哪一封不是能把人甜得發暈,你不要要求過多,四公子對你叫沒挑了。”
她也知道杜敬璋對她好,而且不會再有更好的了:“知道了。”
有些事,還是得自己想明白,跟別人說是很難得到答案的,姚海棠決定保留問題留著自己慢慢思索。
“對了,你不是說要去廬山那邊的天然居一趟嗎,你準備準備,過幾天我陪你一塊兒去,正好我順便去京城辦點兒事。”蕭素說道。
一聽能去天然居,姚海棠才高興起來,終於有個好訊息了。
廬山天然居她也就見過雛形,真正落成是什麼樣她自己且還沒仔細看過呢,不知道那百畝菜園子長成什麼樣了,小型淡水湖裡的魚好不好,那瀑布鑿了沒有,書院開了沒有……
173.人間四月
四月的京城草木始繁盛,京中的人們這時多是三三兩兩相約走在近郊,近郊風景如畫,四處春和景融。年輕男女們或遠或近地結伴而行,既是賞春,也是賞融入了綿綿春意中的才子佳人。
賞過了景,甚少有人回城裡去用飯,大都是在城外上了馬車,坐那“廬山專列”去那個掛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廬山”詩句的天然居用飯。
這些人自然不是家裡沒有馬車,而是習慣地坐上了廬山專列,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廬山專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