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什麼師孃,關本小姐什麼事啊。

劉彥直正色道:“小鬼,不,韋生文,你現在還小,不是闖蕩天涯的最佳時機,你好好讀書,只有掌握了科學知識才能做更大的大俠,不然永遠都是小嘍囉,你明白麼,師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乖乖讀書的,這裡有些錢你拿著,不要再去小偷小摸,回學校,用功讀書,做個有出息的好孩子,將來師父一定會回來的。”

“真的?”小鬼淚眼婆娑,但是十三歲的孩子終究還是好哄的。

劉彥直鄭重其事的伸出手:“咱們擊掌盟誓。”

師徒二人擊掌,相約再會,看著韋生文的淚眼,劉彥直也有些傷感,再見面就是若干年後了,他忽然想起費教授,便道:“我教你一首歌吧。”

“怎能忘記舊日朋友,心中能不歡笑,舊日朋友豈能相忘,友誼地久天長……”

韋生文很有音樂細胞,一學就會,師徒二人唱著這首離別歌,連一直撇嘴不耐煩的關璐也有些動容了,跟著一起輕聲和。

“好了,我們該走了,照顧好奶奶,照顧好自己。”劉彥直將一枚飛釘交在小鬼手中,“這是師父留給你的念想。”

“嗯!”韋生文用力點頭,看著師父將樟木箱子綁在摩托車後座一側,跨上摩托,師孃關博士坐上後座,幸福250緩緩駛去,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忍不住跟著摩托車奔跑起來。

“師父,你一定要回來啊。”

摩托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

翠微山附近,劉彥直揮汗如雨,在地上刨了個坑,看看大小合適,把木箱子擺了進去,箱子裡襯著木炭和樟腦丸,鐵匣子裝滿包裹著塑膠布和油布的紙幣,縫隙都用蠟封住,看起來萬無一失。

掩埋好土坑,關璐丈量著和最近標誌物的距離,叼著鋼筆帽就地畫了一張藏寶圖,兩人這才下山,騎著摩托車前往長途汽車站,買了兩張前往江北市的汽車票,開始候車。

汽車比火車方便,江北市是交通樞紐,南下廣州的列車比近江要多得多,從那兒出發比較便利。

劉彥直和關璐抵達江北市,並且順利在招待所入住後的第二天,近江海關緝私大隊辦公室收到一個郵政包裹,是本市寄來的,沒寫發信人的姓名地址,收信人是康飛。

康飛已經換上了海關制服,他坐在辦公桌前,開啟了包裹,扯開外面的一層麻袋,裡面是包裝嚴密的木盒,厚實的松木板用釘子釘的結結實實,找來工具慢慢撬開,裡面墊滿了棉絮和舊報紙,一具青銅鼎靜靜躺在盒子裡。

是失蹤的商代青銅鼎,無價國寶,竟然回來了。

康飛立刻拿了青銅鼎向王處長報告,王處長也很興奮,拿起電話向海關領導彙報一番,神情越來越喜悅,掛了電話走過來,兩隻手都搭在了康飛的肩膀上。

“小康同志,你為國家立功了。”王處長的手很有力,讓康飛有些站不住了,“緝私隊缺一個隊長,你肩上的擔子也該壓一壓了。”

從處長辦公室出來後,康飛後背都被汗水溼透了,在壓力增大的同時,他也感到責任深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經意發現麻袋裡夾著一張紙條,拿起來看看,不禁啞然失笑。

紙條是風衣客寫的,請他通知那個不知姓名的愣頭青民警同志,摩托車停在長途汽車站附近。

康飛拿起電話,打給馬國慶所在的派出所,讓他去領摩托車。

馬國慶不在派出所,他被停職了,擅自行動破壞了刑警大隊的計劃搞砸了案子不說,還把所裡的摩托車弄丟了,簡直是奇恥大辱,所長說了,要把他調到工廠去當保衛幹事,就他這德行,根本不配當警察。

二路公共汽車上,馬國慶心如死灰,他沒穿警服,因為國徽和領章會讓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