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便立即把事先準備出的乾衣服拿過來,示意其換好以免再生病。

而接過衣物的月辰,卻似乎是有些為難的樣子,在思考了一會,該如何表達之後,便也不再猶豫的開口道:“可否請你先進內屋一會?”卻完全是為了不讓嶽彥看到自己現在的傷勢。

即使嶽彥真的非常想要留下,但是,在月辰已經把事情說到如此程度的時候,也只得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當然,不過有事情的話,隨時可以叫我。”語氣之中倒沒聽出太大的遺憾。

看著嶽彥的身影完全消失,月辰在習慣性的淡淡的一笑之後,便也不再壓制自身傷勢帶來的痛苦,而極深的皺了皺眉,同時儘量避開傷口,卻也不見如何小心的退去已然溼透的衣物。

汙濁的雨水,對於尚未痊癒的傷口來說,是極具有破壞力的,月辰只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看來想要痊癒還需要更長的時間了。”分明是沒有力氣再為自己施用術法。

的確,現在的月辰,只是沒有力氣了而已,並不是真的不想細心的治療。雖然無可否認的,在這之中確實有,即使不做任何治療,再過一段時間之後,他也會自然的痊癒這一原因影響。

當然,月辰如此思考所導致的結果也非常明顯,沒有太多特別的小心,看起來完全隨性的簡單的敷上了傷藥,在擦拭了遍身上還殘有的雨水之後,沒有耽擱片刻的立即的換好了衣物。

而後,已然不擔心嶽彥再看到的月辰,就是頗為疲倦的倒在了身旁座椅之上,然而,若是非常仔細的觀看,卻也可以分明的可以看出,在月辰胸口的位置,很快就透出了淡淡的紅色。

約莫著時候,月辰應該已經換好衣服,嶽彥方才從內屋走了出來,不過,立即映入眼簾的,卻是不知何時就已入睡的月辰,便不由得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小心的把其抱到了床上。

果然,即使是神,也逃脫不開生病的困擾。也就在這個動作的進行當中,嶽彥並沒有太大意外的注意到了這個事實,卻也只是皺了皺眉,習慣性的找出之前製作出的退燒藥為其服下。

允下承諾

或許過了很久,也或許是出於心理作用,而讓人誤以為過了很久。總之,當沒有停息的守在月辰身旁的嶽彥,心中那強壓下去的不祥的感覺,重新升起的時候,月辰終於甦醒了過來。

而也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情,就非常自然的使嶽彥那略顯疲憊的神色中,參雜進了幾分可以稱之為純粹的欣喜。同時,沒有耽擱片刻的,把身旁那依然冒著熱氣的退燒藥遞向了他。

由於睡得太久加之傷病影響,感到有些許頭暈的月辰,很是自然的略顯虛弱的一笑,然而,在接過那碗湯藥之後,卻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甚至瞬間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退燒藥?”

雖然嶽彥並不很明白,以月辰的醫術怎可能會感覺不到他的病情,但考慮到此時的他才剛剛甦醒,還未有時間考慮其他,便也沒有露出太過驚奇的表情,點了點頭,“你的燒還沒退。”

聽到此言的月辰,佯裝無事的接過了那碗湯藥,便沒有猶豫片刻的喝了下去,然而,心裡在一瞬間卻是明顯的表現出不平靜,“又為你添麻煩了。”話語中倒看不出有分毫的不同尋常。

而後,悄然的避開了嶽彥的視線,月辰仿若無意的看了眼傷口的位置,見得在自己昏迷期間,傷勢惡化並不太嚴重應該不至於被發現後,方才輕微的笑了笑,“秦冉應該已經無礙了。”

很明顯的,對於這個話題,嶽彥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歡,甚至,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在不自覺中輕微皺起了眉頭,“我認為現在還是專心讓你退燒比較重要。”即使這的確算是好訊息。

嶽彥所言並沒有錯,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即使月辰已經喝過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