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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陳王此行究竟目的何在,然眼面前,他沒法逃脫,除非拿自己要挾周昱昭乖乖地送他回對岸,否則他帶著自己沒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過江。
想好這些,李眠兒開始度量自己的應對之策,陳王既意不在取自己的性命,若非萬不得已,確然是到了緊要關頭,自己當以保命為先,所以,怎麼用自己這一雙腳幫助逃離陳王的魔掌,是個需審慎謀劃的辦法,畢竟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會影遁,如果趁他不備,飛速遁開……
問題是,自己的速度可否能被他追上,還有自己究竟一口氣能遁下多遠,最好是能在半路中遇上尋自己的周昱昭。
理好這些,李眠兒開始回憶剛才陳王抱著自己奔跑的速度,粗略衡量一下他與自己誰跑得更快!以他之前的速度,自己顯然要勝一籌,但因為還抱著一個人,這勢必會影響他許多,所以,摒開自己的重量,他的輕功與自己大差不離吧!
如今,如果要行此策的話,唯一可寄託的勝算點,便是剛才一路跑來,已經耗去他很大部分精力,短時間內他可能沒法儘快恢復體能。
進而就是路線的問題……一個令路痴的她十二分頭痛的問題!
第二百八十一回 楊花落儘子規啼(十四)
既然選擇走為上,那就得走得漂亮才行,若中途被捉回來,又耗體力,還會加深陳王的提防,那麼他必要像對待疏影那樣把自己來個五花大綁,到那時,再想著逃路便萬分困難了!是以,李眠兒必須給自己謀一個萬全的計策,無論是時機還是路線都要十分精準。
於是,她下巴一用力,從陳王指尖上拔開,面向前方,視線則是小心地觀察山路,以及通往行宮的路線,還有就是周昱昭所帶隊伍全行進的方向。
“哼!他自以為可以偏安一隅麼?”陳王順著李眠兒的視線看向遠方那隊人馬,“本王只是還沒想下狠招!”
“他走到這一步,也是拜你們所賜!”李眠兒用眼看拿心記,而嘴巴還得應付陳王。
“拜我們所賜?”陳王冷笑,“你想得太簡單!武王父子從來就不是安分的人!只是你被他們的表象矇蔽而已!”
李眠兒轉過臉,視線落在陳王的臉上,一點點拂過他其實長得頗為俊氣的五官,然心裡卻在默記一會兒下山的路。
陳王迎上她的視線,身體禁不住朝前靠了靠,低聲道:“周昱昭贏不了的,註定的敗寇!本王是為了你好,跟本王走!”
李眠兒垂簾掃了眼陳王的腳,一個小計浮上心頭,雖不算什麼,但起碼可以給自己掙得三兩步的優勢,如今,只是丈把的距離,都可能決定自己逃離的成敗。
“是麼?你便這般自信?”李眠兒重新轉回身子,目光重新掃向遠處的蜿蜒小路,一條一條地在心裡默記。
“自然!若非父王心有顧慮,一勁阻攔,周昱昭豈可能活到今日,去年便叫他一嘗厲害!”陳王眼中戾色一閃。
李眠兒猜想陳王口中所指的。也許就是聯合邊境力量給周昱昭來得南北夾擊的策略。
瞄見周昱昭的人馬正往三元巷疾馳,再一會兒就該抵達破廟了,現在只需自己把從山下到破廟的路徑牢記於心。然後就可以開走了。
李眠兒清晰明徹的瞳仁在眼眶中來回輕掃,幾個來回結束後。她再次面向陳王,目光變得柔和:“那麼現在呢,梁皇的顧慮還在麼?”
她稱“梁皇”!
陳王眼睛眯了眯,可眼前的面容太過明麗嬌嬈,他實在移不開視線,還想離得更近,想聞她身上獨有的冷香。將才一路狂奔,自己七竅的注意力被路途給搶了大半,如今,這種欲近還遠的間隔撓得他心裡癢癢。毫不自覺地,他又湊前一步,悄問:“你以為呢?”
李眠兒視線下掃,發現兩下相距不過三步遠,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