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神態。

這樣的絕色會沒人要,林向暖冷笑,只是在鏡子裡的女子,即便是冷笑,也豔若桃李般的奪人心魄,但是,又自然流淌一種屬於少女的青澀,冷笑中包含的寒意力度被無形地消減於無形。

林向暖於是忽然想到,難怪,自己對那個什麼莫少聰都冷淡到如此程度,他竟然還敢在自己身旁安然入眠,完全沒有懼怕或者不悅的樣子。

於是,林向暖在琢磨是不是應該戴個什麼面具,將柔美的外表緊緊地包起來。

此時,莫少聰不知道為何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此時,他正冷著一張俊臉,懶散地靠在一張大紅的撒金椅子上,

在他的上位坐著太后和新登基的皇帝,以前的四皇子。

莫少聰和四皇子都是太后親生,四皇子沉默寡言,一直不被先帝重視。而莫少聰卻不同,他自小就很傲氣,而且因為生得最像先帝,所以,先帝在這麼多的兒子裡唯獨最疼他。

那真是,摘星星送月亮,莫少聰房裡用的,都是番邦進貢來的最珍貴的寶物。

先帝只要得了,先想想莫少聰是否用得上,如果用得上,肯定第一時間就送了來。

莫少聰自小就很直接,有什麼說什麼,如果他不服的話,即便是先皇也要頂上幾句,如果是能令他信服,放下皇子身段,可以親自去臣下的府邸請教。

從小琴棋書畫,並不是很上心,卻樣樣精通,而且聲名在外,於是,先帝越發寵愛,甚至十歲讓他陪在御前,一起批閱奏摺,還經常問他一些政治見解。

但是,十二歲,莫少聰染了怪疾,脾氣一日比一日古怪,易怒,而且,也不願意再去看什麼摺子。

先帝對他的寵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時時掛心,甚至告訴周圍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莫少聰,無論他是否還活在這世上。

太后慢慢想著這些往事,風韻猶存的臉上,徒添了幾許憂傷。

旁邊的新皇一直看著莫少聰,他與莫少聰的容貌有兩分相似,青碧的發,盡收於雕金串玉的皇冠裡,顯得利落而霸道。

面板微黑,一雙利眸,身體健壯有力,曾經多次隨先帝出征,戰場上斬殺過無數將領,在外敵面前也頗有威名。

他看著莫少聰的時候,彷彿看著一根橫亙在心底的刺,先帝是突然暴斃的,駕崩前。急招莫少聰進宮,但是,莫少聰卻為了替他找生辰的壽禮,去了遠在城郊的安業寺。

最後,先帝才嘆了口氣,找來了四皇子:“朕現將皇位傳於你,你別多心,朕屬意你許多年了,所以多你更為苛刻。以後,你好好好照顧這個國家,你的母親,還有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知道嗎?”

在那一刻,四皇子不是完全不感動的,也許,也許父皇后母后這些年對弟弟的偏愛,以及對自己的嚴苛,真的是因為,早將四皇子他看成了皇位的最終人選。

所以,嚴苛其實也是一種愛,他很想騙自己相信。但是,當他在屬於皇帝的密使裡找到那張發黃的立帝遺詔時,他才知道——那是多大的一個謊言,原來,一切都應該靠自己,幸好,他也這麼做了。

莫少聰、新皇和太后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品嚐旁邊放著美酒佳餚,十名歌姬在翩翩起舞,白色紗衣曼妙飛舞,還有粉色花瓣不時飄落在舞姬白皙而誘惑的****和腰間。

莫少聰又打了個噴嚏,肅立一旁的崔城忍不住想:呃,不是林向暖小姐在罵我家王爺吧,還有,玉佩沒賣吧,恩恩,還是不想比較好,一想,我就腳發虛。

莫少聰想了想,站起來向新皇敬酒,因為這個舉動,讓兩人尷尬的關係變得融洽了許多,甚至,很有興致地從襁褓一直回憶到了弱冠時候,兩人第一次比劍。

期間太后娘娘握著兩人的手,一再提醒道:“兄弟同心,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