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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沉雅恍然大悟,禁不住笑得神經兮兮——原來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蘇白瞥見雲尾巴狼笑,以為好事將近,忙上前兩步問:“梁大人,小翠,你們既已問清,不知這門親事——”
“蘇白。”梁未忽地沉了聲,肅然道:“問,倘若小翠並非我親生女兒,而是義女,可娶不娶?”
蘇白一愣,即刻拱手道:“小婿喜歡是小翠人,並非身世背景。”
梁未又問了:“那倘若有朝一日,小翠身染頑疾,容貌盡毀,可會棄她不顧?”
蘇白這回反應卻快,比出三根指頭便立毒誓。
梁未沉吟一番,便道:“那可願為今日所言今日毒誓立下字據?他日二人若起紛爭,小翠也好有字據為保。”頓了頓,梁未又道,“只要立下字據,今日便認了你這女婿。”
蘇白聽了這話,自是二話不說,當下筆走如飛便立誓為據。
誰知梁未接了那白紙黑字,並無半點喜悅之情,而是像完成任務般鬆了口氣。他將字據摺好握在手裡,說了句:“如此,便進來瞧瞧吧。”那頭,蘇白自是歡喜又緊張,裹足不前。這頭,梁未卻將紗幔掀了,走到雲沉雅面前,恭恭敬敬將那白紙黑字遞與他,再拱手躬身道:“大公子,辦妥了。”
雲尾巴狼點點頭,接過紙條,慢條斯理地揣入袖囊。
“走了。”他回身牽了舒家小棠手,推了鴻雁居門便悠哉樂哉地逛了出去。
沒走幾步,便聽身後屋裡聲慘叫。下一刻,蘇白跌跌撞撞從鴻雁距離跑出來,抖顫著手,指著雲尾巴狼:“……是你乾的好事?!”
雲沉雅這才笑起來,將字據從袖囊裡取出,在他面前晃了晃,悠悠地道:“蘇白蘇大人對翠兒姑娘深情不移,感天動地。雲某素來懶怠,今兒個卻願不辭辛勞,替蘇大人將這字據交上去。”
“交、交去哪裡?”蘇白臉色登時發青。
雲沉雅揚起眉頭,暢快道:“自是交去禁宮,為蘇大人討個御賜金婚。”
舒棠聽得這話,也是呆。看了看蘇白,又看了看雲沉雅,頓了半晌,竟不由自主傻兮兮地笑起來。
蘇白氣得渾身發抖,吞吐說了幾句話,沒表明意思。雲尾巴狼自是懶得理他,牽了舒棠手就要走。誰想這會兒,蘇白竟一不做二不休,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作勢便要搶雲沉雅手裡字據。
蘇白自不是雲尾巴狼對手。可雲沉雅還未出手,舒家小棠眼疾手快伸腳將蘇白絆,隨即抓了尾巴狼手,兔子般就飛奔起來,邊還道:“雲官人,快跑!”
雲沉雅原也茫然。可當他被舒棠拉著,逃出清香苑,七拐八拐地穿了幾個巷弄後,心底卻漸漸地,異常地歡喜起來。
這樣歡喜,從來沒有過。
兩人逃命也似跑了陣,直至繁華喧囂街頭。
見身後無人追來,他們這才齊跌坐在家商鋪門口,猛喘著粗氣。跑路不得法,又沒提內力。雲沉雅額頭盡是汗。可他抬起頭,看著秋陽下同樣氣喘吁吁舒棠時,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舒棠愣了愣,也跟著笑。
雲尾巴狼樂了陣便斂了笑容。他捏了袖口幫舒棠拭乾額角汗液,彎起雙眼:“原以為今日這出必定會惹不痛快,誰曉得對付起人來也不手軟。”
舒棠愣,埋下頭。悶聲悶氣地說:“原也不想這麼做。可蘇白攀附權勢便罷了,之前與他婚約還沒取消時,他膽小不敢出頭,還去尋其他姑娘相親。這麼樣個人,理應遭些報應。”
默了默,舒棠又抿抿唇:“只是苦了那個翠兒姑娘。”
雲沉雅揚開扇子為兩人扇風,笑道:“那姑娘原住在京華城郊。因生來長短腿,又瞎了隻眼,二十有二了也未能出嫁。見個人過的貧寒伶仃,便想了這個轍讓蘇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