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龍居靜今年好像二十三歲吧,也難怪他在忙完一整天的幫務之後還有精力在半夜溜出來,跑到這裡來尋花問柳,血氣方剛之年嘛!”葛木輝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銀座特有的霓虹夜景,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笑。“這裡有這麼多的酒吧與夜總會,你打算從哪一間找起,還是乾脆待在這裡等算了,反正他遲早會回到這裡來的。”葛木輝將視線移向他說。

從哪一間找起?上杉豐自在心中諷刺的重複葛木輝的問題問自己,他該從哪一間找起呢?不管從哪一間找起其實都不是問題,他害怕的卻是她根本就不在這些酒吧、夜總會里面,他怕的是她早已被某個男人騙到哪間旅館去了,他在這邊找她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該死的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真是氣死他了!待會兒若讓他找到她的話,他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氣死他了!

“你用不著擔心,這種地方的危險並不像你所想像的,所以他大概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你的保鏢工作丟不了啦。”看著他雙眼中藏不住的鬱抑與忿然之色,葛木輝拍了他肩頭一下,輕鬆的對他笑道。

“你不知道……”上杉豐自看了他一眼,語氣苦澀的對他搖頭道,話卻在說了一半時停下來,雙眼筆直的盯著前方,雙唇也抿緊起來。

葛木輝好奇的循著上杉豐自的視線望去,一對完全不搭軋,幾可用美女與野獸這詞句來形容的男女就這麼進入他的眼中。“咦?那個男人不是白虎組的組長軍司耕時?”他突然發現到的轉頭問上杉豐自。

然而上杉豐自根本都沒理葛木輝,他的姿勢一如之前,深沉的雙眼依舊焦著在那對男女身上,尤其是那個女人身上,因為他終於找到他所要找的人了——龍居靜!

龍居靜千嬌百媚的挽著軍司耕時的手臂,表面上燦笑如花的聽著他所說的低階笑話,內心卻充滿了對他的殺意。

就是這個人渣殺死她爸爸的,雖說她手上尚未有確鑿的罪證,但是以他最近愈加囂張跋扈的姿態看來,大夥也都已經是心照不宣了,至於她為什麼還能咬牙隱忍一切,並命令所有屬下不得輕舉妄動,那全是為了黑龍組的未來著想。所謂一粒老鼠屎能壞一鍋粥,她絕不能讓爸爸辛苦建立的黑龍組敗倒在她手上,所以為了揪出叛徒治以幫規,她必須咬緊牙關忍耐一些蜚短流長,例如被人喻為虎父犬子,畢竟她所急欲要揪出的叛徒中有間接殺死她爸爸的兇手,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那些人,她發誓!

“清子呀,你說你之前都在別家夜總會做,怎麼我都沒聽過你的名字?以你的條件你一定是大紅大紫的,我怎麼會沒聽過你呢?”軍司耕時在笑話間不在意的問她。

“您這個貴人還真是多忘事,您忘了這個問題您剛剛已經問過我了嗎?我之前就是待在九洲的一間夜總會做,人雖然是裡面最紅的,但比起著名的銀座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所以我才會搬到這裡來工作呀,您怎麼都忘了呢?”龍居靜有些抱怨的對他說,在心裡卻直罵他是隻老狐狸,竟然會想到用同樣的問題問她,在她的回答中捉她的小辮子,以這個方法試探她,看來他之所以能爬到白虎組組長這個位置,其實也真有兩把刷子的,她得小心點。

“啊,是呀,我好像問過你這個問題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竟然連剛剛才問過的問題都忘了。”軍司耕時訕訕的笑了笑,而為了證實自己醉了的話,還特意往她身上靠去,乘機吃豆腐。

龍居靜反應極為迅速的避開重要部位遭狼吻,因為她原本就比一般人高的身材再踩上高跟鞋後,矮小的軍司耕時的嘴巴高度才到她胸部上方五公分而已,所以一個不小心絕對會吃虧的。

“小心點。”她扶住他的肩膀,強迫自己微笑道。

“清子,你的力氣真大呀。”偷香不成,軍司耕時訕笑的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