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而已,當一個人能夠為人所不能之事時,換來的眼光可能是恐懼,或者是這種帶著距離感的崇拜。

“是變了,我不喜歡。”

天籟想起剛來的時候,她還可以跟一些婦女小孩溝通廚藝技巧,但現在天籟只要一靠近,她們就會開始不自在,那讓她不是很舒服。

並不是不好,而是少了一分參與感。

“但非黑喜歡。”

“你的意思是,非黑在我們這一段時期,發現被人崇拜的感覺很好,因此即使在離開了凡人世界之後,還奢望別人能在心裡用同樣的情感去面對他?”

樹海的樹皮疙瘩又跑了出來,他越來越覺得,“人”這種生物真的有無限的可能性,包括自我滿足這一點。

“喜歡這種感覺的,不只是非黑一個而已,很多很多人,都逃不開這種虛榮,越是內心寂寞的人,越是逃不開。”

季風看著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越逃不開,就越是墮落?”

天籟也是一個虛榮的人,她不覺得自己清高到哪裡去。

在過去,自己又何嘗不是努力想讓別人覺得自己獨立堅強又厲害?

可是,她看得到自己的缺點,她很清楚,自己的愛面子正是因為自己的缺點而來,她不願意別人因為自己的缺陷而小看自己,而非黑這種人,八成是看不到自己的缺點。

“煩。”

朔華眯起雙眼,瞪著那一本厚厚的手抄書,做了這麼一個結論。

“這就是你的結語?”

“沒錯。與其在這邊想東想西,不如去做一點什麼會比較實在。”

“例如?”

“例如……”

外面又傳來許多人大吼大叫的聲音,照聲音的激烈度來看,似乎又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例如,我們可以到外面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不多走動一點,我很擔心有一天會往地下,生、根……”朔華彎下身,在樹海耳邊笑著說。

樹海有一股變回原型,然後往朔華身上滾的衝動。

蒼族的女人,都是這樣把麵糰給杆平的。

“妲塔,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做什麼?風大,現在天氣轉涼,不小心病了可不好。”

皇城禁衛軍軍部部長夫人微微喘氣,從坡下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上爬,終於在一張臉龐走得泛起紅暈時,到了頂端,她站在妲塔的身邊,和她一起往坡下凝望。

其實這坡一點都不陡也不高,只是身為一個貴族夫人,平常出門不是馬車就是有駿馬代步,很少有機會用自己的雙腿爬爬山走走路,所以現在這麼一路走上來,氣差點喘不過來。

軍部夫人不得不嘆息,也許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剛剛妲塔走上來時,不但一口氣都沒喘,爬坡的速度跟在平地時幾乎沒什麼兩樣。

“謝謝您的關心,但是這裡挺涼快的,還可以好好看著他們各自發揮本領,感覺不是很好嗎?”

妲塔在其它人的面前,總是顯得再天真不過,一雙翠綠色的眼睛,不但充滿著坦然,還有著真誠,讓軍部夫人打從心裡覺得“這真是一個好女孩”。

要不是她家的兒子現在才十三歲,軍部夫人真想馬上把這女孩兒娶回家,人美又大方,帶出去都覺得驕傲。

“是很好,怎麼?有你喜歡的人嗎?否則怎麼這麼興致勃勃,想看他們狩獵?”

當不了婆婆,當個媒人也不錯。

國王這些日子似乎非常悲傷,雙眼裡總是可以看到陰暗的眸光,再加上希利王子已經有很久的時間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的貴族都想起了那個傳說。

雖然他們沒機會真正去明白傳說的背後是什麼,但是也可以猜出,有人犧牲了,不只王子一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