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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與類似布萊恩?達夫這種心胸狹窄的人渣的交往中,值得嗎?在去醫院的路上,基吉悄悄告訴亞歷克斯事情的前前後後。讓亞歷克斯害怕的是他的兩位夥伴居然抱有同樣的偏見。
沒錯,歪呆和蒙德不會像布萊恩那樣,晚上閒著沒事去找同性戀毒打一頓來尋求刺激。然而,話又說回來,也並不是每個身處柏林的人都參與了水晶之夜屠殺猶太人的暴力事件,可最終的結果又如何呢?因為心中懷著同樣的不寬容態度,人們實際上默許了激進分子的暴力行為。惡勢力要取得勝利,只需要正義的人們不作為。
他能理解歪呆的立場。他與一幫原教旨主義者為伍,這就要求他全盤接受他們的全部教義,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可是蒙德找不到藉口。亞歷克斯甚至不願意和蒙德同桌。
他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崩潰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
他聽到前門開了,他爬下床,沒多久就來到了樓下。基吉靠著牆,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你不是應該在醫院裡嗎?”亞歷克斯問。
“他們要我留在那兒觀察一段時間。但我自己也能觀察自己,沒必要躺在床上受罪。”
亞歷克斯扶著他來到廚房,把水壺放上:“我覺得你的體溫過低。”
“只有一點點。我沒生凍瘡,體溫基本已經回升,所以沒事了。我沒有骨折,只是有些瘀傷。我沒有便血,所以腎臟是好的。我寧可躺在自己的床上受罪,也不願意被醫生和護士在身上摸來摸去,被人嘲笑。”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蒙德和歪呆出現在過道里,神情有些窘迫。“見到你就好了,夥計。”
“是啊。”蒙德附和說,“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知道了,基吉。”亞歷克斯插話說。
“你告訴他們的?”基吉的責備聽上去更像是疲倦,而非生氣。
“麥克倫南告訴我們的。”蒙德說,“亞歷克斯只是證實罷了。”
“好吧。”基吉說,“我不認為達夫和他的朋友是故意去那兒找我的。我想他們是手癢了,想找同性戀撒撒氣,正好在聖瑪麗教堂碰上了我和另外一個男的。”
“你在教堂裡亂搞?”歪呆很震驚。
“那裡是廢墟。”亞歷克斯說,“不是個神聖的場所。”歪呆看上去還想說什麼,但亞歷克斯臉上的表情阻止了他。
“大冬天晚上,你和一個陌生人在露天亂搞嗎?”蒙德覺得噁心和鄙夷。
基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難道你想讓我把那人帶到這兒來嗎?我可不想像你那樣時不時地把一大串姑娘帶回宿舍。”
“那不一樣。”蒙德說。
“為什麼?”
“呃,首先,那不犯法。”蒙德說。
“謝謝你的關心,蒙德。”基吉像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那樣緩慢而又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要去睡覺了。”
“你還沒告訴我們怎麼回事呢?”歪呆說。
“當他們發現是我的時候,達夫想讓我坦白,我不願意,他們就把我綁起來,關進了地牢。那可不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夜晚。現在我要告辭了。”
蒙德和歪呆挪了一步給他讓路。樓梯很窄,容不下兩人同時透過,所以亞歷克斯沒有上前攙扶。他覺得基吉此刻不想要別人幫他,哪怕這種幫助來自亞歷克斯。“你們兩個為什麼不搬去和你們感到舒服的人一起住?”亞歷克斯邊說邊從兩人身邊經過。他拿起自己的書包和大衣:“我去圖書館。但願我回來的時候你倆已經不見了。”
殊為不易的各自相安無事的幾個禮拜過去了。歪呆大多數時間泡在圖書館,不然就是和教友一起。隨著身體的康復,基吉也恢復了往日的沉著鎮靜,但亞歷克斯發覺他不喜歡在天黑後出門。亞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