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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你們不正常。”
基吉的沉著在一瞬間消失了。“那又怎樣?這又不犯法。”
“這要看你做了什麼,是和誰一起做的。”麥克倫南說,已經不再擺出友好的姿態。
“喂,這些事情和我們撞上一名垂死的姑娘有什麼關係?”基吉身體前傾,厲聲說道,“你想暗示什麼?我們是同性戀,所以我們強姦了那個姑娘,然後殺了她?”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那個意思。人盡皆知,同性戀仇恨女性。”
基吉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誰知道?那些滿腦子偏見和無知的人?喂,僅僅因為亞歷克斯、湯姆、大衛同我一起離開派對,並不表示我們是同性戀,是吧?他們能給您列出一串名字,來證明你大錯特錯。”
“那麼你自己呢,西格蒙德?你也能這麼做麼?”
基吉一下了呆住了,他希望自己的身體不會洩露什麼。“我們能言歸正傳嗎,探長?我和三個夥伴相約四點鐘一起離開。我們沿著里爾茅斯走,向左拐進卡農蓋特路,接著又沿著特里尼蒂街走,聖山是通往法夫園的近路……”
“你們往山上走的時候還碰到過其他人嗎?”麥克倫南插話道。
“沒有,但是因為下雪,能見度不高。不管怎樣,我們沿著山底下的小路前行,然後亞歷克斯跑上了山。我在他前面,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上山。當他爬上山頂的時候,絆了一跤,後來就是他衝著我們喊叫,讓我們上山,說有個姑娘在那裡流血。”基吉閉上眼睛,發現女孩的形象正要在他眼前展開時又匆忙地睜開了眼。“我們爬上山,發現羅茜躺在雪地裡。我探了探她的頸動脈,雖然很弱,但還是有脈搏。血似乎是從她腹部的傷口流出來的。很長的一道口子,大概有三四英寸長。我讓亞歷克斯去求救,去報警,我們脫下大衣蓋在女孩的身上,試著壓住她的傷口,但是太遲了。內傷太重,失血過多,沒幾分鐘她就死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無能為力。”
連麥克倫南也被基吉言之鑿鑿的證詞所震懾,一時無言以對。他看了看一旁的伯恩賽德,他正在拼命地做筆記。“你為什麼讓亞歷克斯去求救?”
“因為亞歷克斯比湯姆清醒。大衛一遇上緊急事情就亂作一團。”
這些理由說得合情合理,幾乎是天衣無縫。麥克倫南起身推開椅子。“我的同事會送你回家,馬爾基維茨先生。我們需要你身上的衣服做化驗,還有你的指紋,用來排除嫌疑。我們會再次找你談話。”麥克倫南還想了解些關於西格蒙德?馬爾基維茨的事情,但是他們需要等待。他感到這四個年輕人身上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要開始施壓了。他有一種感覺,那個一碰上緊急事情就亂作一團的大衛會是第一個頂不住壓力的人。
1。Marc Bolan(1947…1977):英國歌星。
2。吉米是詹姆士的暱稱。
3
波德萊爾的詩開始起作用了。蒙德蜷身坐在一張硬得都稱不上墊子的東西上,腦子裡開始回憶波德萊爾的《惡之花》。這首詩用在今晚的事情上真是再好不過,詩歌流暢動聽的語言讓他覺得寬慰,讓他遠離了羅茜的死和身處警局牢房的事實。詩歌的超然性讓他的靈魂昇華到軀體之外,置身於美妙的音節之中,這是他的意識唯一能容納的東西。他不願意面對死亡、罪過、恐懼、猜疑。
他的藏身之地隨著牢門哐噹一聲被開啟而瞬間土崩瓦解。警員吉米?勞森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眼前。“站起來,孩子。我們要和你談談。”
蒙德往後一退,想遠離那個把自己已經從拯救者變成嫌疑犯的年輕警員。
勞森的笑容一點也不讓他感到寬慰。“別磨磨蹭蹭的。快點,打起精神。麥克倫南探長不喜歡等人。”
蒙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