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散沙終歸是散沙,失敗者總是有失敗的內在根源。這些人並沒汲取之前的慘痛教訓,剛站穩腳跟又開始抱小圈子,雖然沒再發生激烈衝突,但嚴重影響了團結。

其中一部分威族倖存者乾脆離開龜茲城返回白水城、疏勒、和闐、樓蘭、且末一帶,雖然名義上還是反抗軍,也奉行反抗軍的理念,但實際上已經聽調不聽宣,大家各玩各的了。

直到近一年救贖者與西南聯盟暗中勾結髮動了對梨城、龜茲、樓蘭的進攻,分佈在南疆各地獨立發展的反抗軍才不得不再次聯合起來,有人出人有力出力進行抗爭。

只可惜打仗這件事一旦失了先機就很難扭轉被動局面,丟了樓蘭和梨城,等於切斷了反抗軍的對外聯絡大動脈,拖的時間越長失血越嚴重,越打越弱。這才不得不主動尋求與東亞聯盟接觸,試圖得到外援。

“唉……東亞聯盟來了,就能允許你們還保持原來的生活習慣,大家各過各的嗎?”聽到這裡洪濤不由仰天長嘆,合算這裡還有自己的事兒呢。

當年要不是自己利用亞洲區主席的名頭號召各地倖存者團結一致對抗喪屍,這幾群人也不會忙不迭的往一起湊,甚至都沒想過將來能不能融洽相處。

而且已經過去十年了,這件事又重新擺在了自己面前。周媛的意思很明確,她是要利用自己的能力盡可能的把散沙一般的反抗軍團結起來,拿著東亞聯盟提供的武器彈藥、受東亞聯盟指揮官指揮,在南疆和救贖者打一場消耗戰。

這場戰鬥救贖者是想打要打不想打也得打,而且還得一邊打一邊向東亞聯盟賣笑臉、送好處,以此換取某種程度的合作。

而東亞聯盟就像二戰前期的美國,一邊和救贖者眉來眼去謀取利益,一邊把武器彈藥偷偷塞給反抗軍,鼓勵他們再加把油。

最終的結果就是救贖者被溫水煮青蛙耗光元氣,再被東亞聯盟一口吞掉。而後東亞聯盟為了鞏固此地的控制權,又會反過頭來瓦解反抗軍,甚至兵戎相向,肯定不會允許他們在身邊繼續所謂的自由自在生活。

到時候反抗軍所面臨的壓力會更大,連個救贖者都打不過還想單獨面對東亞聯盟?那些傢伙可不是裁決者,他們吃人不吐骨頭的本事更強,只要看看徐小曼的樣子就能知道,東亞聯盟那邊還有成千上萬個徐小曼,或者比她更狠的角色。

“徐代表說在東亞聯盟裡沒有強制勞動,也沒有苦修會和修女……經過這些年的磨難大家也都明白了一些道理,不會再像原來那樣總是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張偉平要比洪濤樂觀多了,甚至開始檢討之前的過失,很有點等待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不能說盲目樂觀,也差不多。

“光有這些想法還不夠,得把困難想得更多一些,否則很容易失望。”此時洪濤除了在心中感嘆底層民眾太好忽悠、周媛培養的女特務太能忽悠之外,還能說啥呢。

說了人家會信嗎?佑羅的名頭只不過是個能激勵人心的故事,人家想讓你當英雄就是英雄,想讓你當狗熊立馬就得趴下。

如果自己告訴他們到了東亞聯盟之後,適齡女青年全部都要參加婚配活動,無論種族和信仰,不用徐小曼和周媛動手,反抗軍的高層就得把自己滅了口。

好嘛,我們剛找到條活路你就來搗亂,必須是救贖者派來的奸細,不擇手段妖言惑眾,說不定連全屍都不給,燒死算逑!

往好處想吧,反抗軍被東亞聯盟吃掉總比活在救贖者手下強點。雖然都是被壓迫,還有程度和手法之分嘛,要怪只能怪救贖者的方法太簡單粗暴。

說起來這件事的源頭還是自己,東亞聯盟的模式源自復興聯盟,復興聯盟又是救援隊的翻版,難不成始作俑者現在要全盤推翻之前的理念了?

“要說失望,早在大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