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我知道您對我評價並不高,也不奢望能被所有人理解。但今天這件事必須懇求您全力相助,不是為了某一派,更不是為了利益,而是人命,張柯和上千官兵的命。

如果您覺得可以先放下平日的成見那我就繼續說,    如果您信不過我,那就當是來認個門,什麼都沒說,您也什麼都沒聽見。”

和周媛比起來張濤表現得更反常,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講了,屁股還沒沾沙發,    男秘書剛把門關上,就急不可耐的切入了正題。

“好啊,    說吧,我洗耳恭聽!”沒見到張濤之前周媛還僅僅是疑慮,現在見到人了,不光沒解開心裡的任何一點迷惑,反而更多了。

堂堂武裝部副部長,改革派的中堅力量,進門之後二話不說,先拋開身份叫上了周姐。事物反常必為妖,可越是這樣就越好奇,到底有什麼事兒非要老找自己解決呢。

搭救張柯和第8團官兵確實很急迫,但外交部就算把特工全派出去當士兵用也消滅不了多少喪屍,難不成焦樵打算大義滅親,讓張柯自生自滅了?

“我想請您出面和理事長談談,是不是可以提前啟動x計劃。”看著周媛一臉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濤沒有遲疑,    只用了一句話就把來意說明白了。

“……”然後辦公室裡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周媛臉上程式化的笑容完全僵住,眼神閃爍不定。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    根據空軍彙報,這幾日信陽附近會有大範圍降雨,還伴有大風,非常不利於飛機長時間滯空。

假如未來幾天的天氣真是如此,即便不計損失強行起飛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找不到活屍,光轟炸喪屍群,把這幾年庫存的彈藥全扔光也是枉然。

第8團和張副參謀長能不能堅持到天氣轉好很難講,目前他們被圍困在兩個區域,8團主力撤到了水庫大壩,依靠地形和重火力相對比較容易。

張副參謀長和不到兩個排的兵力,連同一部分車伕被困在了市區邊緣的小區樓頂上,暫時還能依靠樓宇防禦,但時間長了喪屍會用屍體堆上去的,又無法太靠近轟炸,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我是怕這麼等下去,天氣一旦沒能及時轉好就會來不及救援。據我所知,x計劃應該到了可以實際應用的階段,哪怕還不完美,    為了張副參謀長和上千官兵的性命,提前用一下也不算浪費,您說呢?”

在來之前,張濤就做好了與周媛艱苦周旋的心理準備。他認識周媛的時間也不短了,對這位鐵娘子的脾氣秉性深有感觸,知道耍心眼鬥嘴皮子肯定沒有勝算,索性乾脆一反常態,半個字廢話不說,就玩直來直去,把壓力全推給對方。

“……張濤,既然你這麼坦白,那我也不說廢話了。只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張柯的生死。不要說什麼革命同志的情誼,也別聊感情,那樣的話我就當你什麼都沒說過!”

周媛這次是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這叫有心算無心,誰能想到張濤會來求自己這件事呢。一時間腦子有點亂,不得不揹著手在房間裡踱起了步。一圈又一圈,直到把腦子轉平靜,前因後果都想清楚,才緩緩開口。

“我不希望因為他的意外,造成聯盟內部爆發更激烈的鬥爭。不是危言聳聽,只要張副參謀長出事,焦部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最低限度也要對潘參謀長動手,今天在會上兩個人就差點正面對抗起來。

我知道,在很多人眼裡我是理事長的一條狗,不管她說什麼都搖著尾巴支援。這件事我不想辯解,也無權干涉別人的想法。但我想說的是,如果還有誰願意為聯盟發展奉獻所有,我張濤必須算其中一個。

我支援什麼、擁護誰,並不妨礙我為聯盟的未來著想,也不能做為衡量我是否包含私心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