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水性不太好……”這下小馬就為難了,看著黑黢黢且味道不咋樣的汙水,真沒勇氣下去。不怕死是一回事,但活活讓水淹死又是另一回事。

“切,往這裡看,新一代浪裡黑條是也……正好,你帶的繩子太有用了。來,綁我腰上,老老實實在這裡舉著電筒,我拽繩子你就使勁兒拉,聽懂了嗎?”

說話間,張柯已經把外面的衣褲都脫了,剛吹了一句,看到小馬肩膀上的繩子,又及時轉換了話題。術業有專攻,剛剛下來的時候,忠南樂還提醒過用不用帶著繩子,結果自己嫌沉沒帶,這不,用上了!

教訓啊,以後再碰到不是很有把握的事情,真得多聽聽別人的意見。哪怕聽上去沒啥太關鍵的,也要儘可能的給予重視。

“嘩啦……嘩啦……”綁好繩子,張柯在防毒面具裡深吸一口氣,摘掉面罩,趟著汙水很快不見了蹤影。

繩子一點點的被帶了出去,大概1分鐘左右,繩子上傳來了力道。小馬把電筒咬在嘴裡,雙手飛快的倒騰,像個人形捲線器把張柯拽得像顆魚雷,直接從水裡衝了起來。

“怎麼樣?”不等張柯站穩,防毒面具又被兜頭罩了上去,這才發問。

“……呼,人沒見到,但是有很多咬人的老鼠!”

張柯其實還能多憋會兒,但面對蜂擁而至、呲牙咧嘴的老鼠群,片刻也不敢多停留,提前拉動了繩索。結果小馬反應真快,力氣也夠大,腰上的繩子差點把自己勒死,喘了好幾口才能說話。

“老鼠?”小馬覺得這句話可以不說,末世裡啥都可以沒有,唯獨老鼠隨處可見。

“老鼠也要呼吸,它們能活人就有可能活。你在這裡等著,我去上面找幫手!”張柯解開了繩子,連衣服都不打算穿了就往上跑。

三層車庫裡的積水太多,幾乎都被灌滿了,還沒有任何光亮。在這種環境裡普通人的水性已經不足矣進行搜尋,必須找幫手,比如海軍。他們有修船用的通氣管和氧氣瓶,還有專業潛水人員,最適合做這種工作。

“鼠哥……”剩下小馬一個人,看著水面上不停出現的光點和黑影,大概辯了辯方向,衝著西方跪了下去。一隻手舉著手電,一隻手撫胸,嘴裡默默唸起了悼詞。

他沒有張柯那麼樂觀,廢墟里的鼠群就像是舊世界裡非洲草原上的鬣狗,只要碰上能吃的東西,片刻間就會一掃而光,骨頭都不會留下太大塊的。

淘金客們如果受傷短時間內得不到救助,絕大部分都是選擇自殺。不是怕被喪屍抓咬,而是怕被鼠群分食。活生生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塊塊咬碎,比死亡的恐懼還深。

雖然這位大哥以前曾經身居高位,後來又成了大俠,還是屬鼠的,但真不是老鼠們的大哥。假如鑽進了三層的汙水裡躲避燃燒彈,保不齊現在只剩下一堆碎骨頭了。

張柯並沒有走多久,就在深入地下二層車庫偵查的幾名士兵按照規定時間返回坡道後沒幾分鐘,他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身穿藏藍色軍裝,抬著兩口大鐵箱子的軍人,海軍陸戰隊來了!

第二個趕到小區的部隊不是全部由馬匹代步的空勤團,也不是預備役第一旅的後續部隊,而是跟著炮艇南下的海軍陸戰隊。

這支總數只有200人的小部隊實際上不是純粹的作戰序列,更像是海軍的工兵 特種作戰連 警衛。平時的任務也不是作戰,而是快速搭建臨時碼頭、清理港口喪屍、在海軍艦艇抵達陌生港口時佈防巡邏。

另外他

們還有個日常工作,就是跟著海軍艦艇去東亞附近的各國港口掃蕩,尋找一切有用的物資。找到後想辦法運回船上帶到津門港,能自用的自用,不能用的乾脆就出售給當地的商人,或者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換。

難道聯盟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