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一定要說。”

他點點頭,壓住咳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粥,這麼一勺,足足用了十幾口才全部嚥下。

我用手帕擦擦他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再舀一勺吹涼送過去:“還可以吃嗎?”

他笑著點了點頭,再把這一勺也慢慢吃下。

就這麼吃了小半碗粥,他搖頭示意不再要了。

我把碗放下,替他擦著額頭的汗,心裡有些高興,話就多了起來:“怎麼樣?還適口嗎?你想吃什麼?就是這樣的白粥?或者加點蓮子、銀耳、瘦肉、百合什麼的?還是小米粥、玉米糊?食料都有的,我別的不會做,煮粥還是會的,鍋一刷,把水和東西丟進去煮就行了。”

他愣了愣,抬頭看我:“這粥是你煮的?”

我習慣性地想掩飾說其實我煮了一大鍋,分給了好多人,開口的時候卻突然笑了笑:“是啊,我煮的,守在火爐邊看了半個多時辰呢,怎麼樣,還入得了口吧?”

他輕輕笑笑,點頭:“謝謝。”

我在他面頰上輕吻一下,站起來笑:“不要這麼客氣嘛,馬上連那種事都要做了,還這麼客氣,就跟我們多生分似的。”

說完不等他反應,就端起碗出門。

在外面端了早就準備好的熱水和擦身布進去,把水盆放下,看著他笑了笑:“脫衣服吧,你自己脫還是我來脫?”

他一愣,輕輕搖了搖頭,很快自己動手開始解衣服,邊解邊垂下睫毛,臉上還是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我忍住笑,把白色的棉布放在熱水中浸透,撈起來擰到半乾,然後從脖子起一點點地替他抹身,邊抹邊想到這一路上不能沐浴,不知道是誰天天幫他擦身的,就問:“前幾天都是誰替你擦身子的?”

他別開頭,聲音低低的:“是石巖。”

“噢,”我牙根癢癢地應一聲,“石巖是從你還沒登基的時候就跟著你了吧?”

他點頭:“石巖是父親派來陪我練武的伴當,我們一直在一起。”

我惡狠狠地擰著擦身布,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石巖才是我最大的情敵,什麼杜聽馨、蘇倩,哪裡有石巖和他從小耳鬢廝磨、朝夕不離的感情來得深厚?

我一仰頭:“沒關係,從此以後你就不需要他了,我絕對不會再讓別人碰你身子。”

他一愣:“什麼?”

我抬頭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記住就好了,問這麼多幹什麼?”

一邊看他垂下眼睛,臉又開始變紅,一邊偷笑著:“我說,除了我之外,你還沒有別的女人吧?”

他抬頭看我一眼,聲音很低:“為什麼這麼說?”

“突然這麼以為,哪有情場老手一被女人吻就臉紅的?”我笑,“想一想在紫禁城的時候,除了杜聽馨和武昭儀,你都沒有召過別的妃嬪侍寢。杜聽馨是沒有了,至於武昭儀,”我聳聳肩,“她出宮兩個月後就嫁人了,成親前還專門寫了封信給我,告訴我她還是處子之身。”說完了看看他,“你不要告訴我,你召她侍寢,只是想和她談談心、說說話。說出去別人都不信,你為什麼不要她?”

他笑了笑:“憐茗是個好姑娘,我如果要了她,只會誤了她的終身。”

我“噢”了一聲:“那麼跟我,就不怕誤了我的終身?”

他提起一口氣,猛地咳嗽了兩聲:“對……不住。”

我拍拍他的背,笑:“別這麼在意,我對貞操看得不重,真覺得對不住我,馬上就好好還吧。”

邊說話邊細細地替他抹身子,抹完了,我站起來嘖嘖兩聲:“這麼漂亮的身子,讓人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我眼光真是不錯。”

燈光下他的面板很光潔,身體堪稱完美,只是胸前有兩個傷疤,猙獰而細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