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時,縣委書記張曉飛從城裡調來的警察也趕來了,這些警察來到後,馬上就在張曉飛的指揮下,在穆國興的前面站成了一堵人牆。張曉飛臉色蒼白的對穆國興說:“市長,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您受驚了,您還是先回市裡去吧!事情一處理完,我馬上去負荊請罪,接受組織的處理。”

“曉飛同志,你的工作豈止是沒有幹好這麼簡單,現在,我沒有時間去追究你的責任。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穆國興嚴肅的說道。

在張曉飛緊張的敘述當中,穆國興才大體的瞭解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裡的西山煤礦,昨天夜裡生了塌方,

造成了七人死亡、兩人重傷和五人輕傷的安全生產事故。事故生後,這裡的礦主為了減輕責任,就向縣委縣政府彙報只死了兩個人傷了三個人。經縣裡開會研究決定,由常務副縣長金興疇會同安監、公安、國土等部門聯合組成了調查處理小組,處理這件事情。由於種種的原因,礦主不肯答應群眾的賠償要求,所以這些群眾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穆國興要來調研,就組織起來,這才生了剛才的這些事情。

“你們的這個常委副縣長有沒有向你彙報實際的死亡人數啊?你們知道,隱瞞安全生產事故,瞞報傷亡人數,會有什麼後果嗎?”穆國興到了這時的問話口氣已是異常的嚴厲。

張曉飛到了此時也已經絕望了,他知道不管怎麼樣,自己的政治生命是結束了。既然這樣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市長,金副縣長在今天早上剛上班時,也打電話向我彙報過,說是死亡人數可能和礦主報的數字有出入,但是,市裡的有個領導指示,讓我們就按這個數字報。所以,到現在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核查具體的死亡人數。”

穆國興聽到這裡,也沒有理這個張曉飛分,就走上前去分開擋在前面的警察,來到了那些群眾的面前。伸手把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扶了起來,說道:“你也是西山煤礦做工的嗎?這次你們礦上一共死了多少人?”

“市長,我叫張二牛,也是在西山煤礦做工的。俺們這個班一共有十四個人,只跑出來了我們七個,另外七個人全部被砸死了。這也幸虧是塌方生在交接班的時候,我們已經快走到坑口了,要是再早一點的話,我們這十四個人就全部被埋在裡面了。能不能找到屍體還說不定呢!”張二牛說到這裡,嘴裡喊著哥哥兄弟的,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張二牛同志,你先不要哭,人死了不能復生,咱們還要為活著的著想,你能告訴我礦裡是怎麼處理這個事情的嗎?”

張二牛抹了把臉,停住了哭聲,抽泣著說道:“今天早上,礦主手下的一個工頭陪著縣裡的一個姓金的縣長和公安局的幾個人來到俺們家,說是讓俺們不要說死了七個人,只說是死了兩個,每個

死了的人家裡他們只給了五萬塊錢,就把我們打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雖然俺挖煤的人命不值錢,可也不能這麼便宜啊,每個人家裡都有一群老的小的呢,以後指望誰去啊!”張二牛說到這裡,旁邊的人又是一陣哭聲。

這時,張二牛又說道:“我們不同意,那個工頭就說,不同意也就這樣了,要想告儘管去告,他們老闆的父親就是市裡的大官,要是再鬧下去,五萬塊錢也沒有了。那個姓金的縣長還說要讓他帶來的警察把我們都抓起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今天到市裡去告狀,剛想走的時候,就有人告訴俺們說是市長要來,所以俺們才攔市長你的車告狀的。”

穆國興聽完張二牛的講述,抬頭望了望,只見公路兩邊堵得各種各樣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頭,就對張二牛說:“張二牛同志,既然你找到我了,我就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一定讓這些黑心礦主們滿足你們合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