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數量多。堆土山正好將自己人多的特點發揮上了;並且在城外;是自己一方所掌控的。

於是下令士兵築塘堤;提水;堆土山。

但這時候鄯城城頭上響起一片絲竹聲;柯贊熱走出大帳;看到城頭上亮起許多燈籠;可以清楚地看到城頭上的情形。

王君綽與郭知運兩個人不認識;但可以透過盔甲知道他們是血營中重要的將領。

兩個人坐在城頭上城門那片區域;有些開闊;兩個人喝著酒;邊上還有十幾個胡姬吹拉彈唱;邊上站著一大排血營士兵看熱鬧。

太囂張了;柯贊熱覺得心口一熱。

他差一點不顧後果;下令連夜攻城。可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一會兒一個赤身**的吐蕃大漢被帶了上來;柯贊熱揉了揉眼睛;不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正是他手下愛將茶燭熱。

這時候雖然是春末;可是夜晚還有些涼意;但茶燭熱不是感到寒冷;他感到的只是強烈的羞侮。看到他這副熊樣;所有士兵以及那十幾個胡姬都大笑起來。可是羞侮並沒有停止;兩個士兵將他按在地上。王君綽嘴一努;三個胡姬會意;手中拿著一個皮鞭;一邊抽茶燭熱;一邊跳舞。

這更引起城頭上血營士兵放肆的笑聲。

王君綽與郭知運只是微笑;他們在想王畫與朱仝還有莫賀幹幾天前的對話。

王畫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姓。克己之短;揚己之長。我們來看看這個柯贊熱有什麼優點?”

這一戰柯贊熱雖敗猶榮;有許多可圈可點的地方;就是細卵石河大敗;可換作他人;有可能全軍皆墨;連自己也逃不出去。因此朱仝說道:“他反應很快。”

莫賀幹也跟著補充道:“行事穩妥;如果不是穩妥;那一天晚上他為了通風報信;出動全軍;有可能石城堡就被我們不費吹灰之力拿下。”

“很勇敢;明知我們可以奪下石城堡;但依然堅守不降。而且他聽到我們血營攻打石城堡;立即從大非川趕到石城堡駐守。”

這是最後一次佈置時;王畫與朱仝、莫賀幹三人的交談;實際是這是給諸位將士啟迪;讓他們學會思考。象羊腸嶺戰役固然可歌可泣;可損耗太巨大了。而且這一次也不能採取這種激烈的戰術;對方敵人數量是自己的數倍;損耗不起。

王畫又問道:“有長就有短;那他有什麼缺點?”

“有;因為上次大敗;他感到恥辱;而且因為新近得到吐蕃的寵幸;他需要證明自己。雖然戰意旺盛;可有可能把握不了分寸;盲目開戰。”朱仝說道。

莫賀幹接著補充:“還有;雖然反應快;可並不是一個睿智的將領。細卵石河之戰;可能說事起倉促。在我們圍住石城堡時;外面得不到實際的情況;可他身在局中;應當知道真實的情形。但直到營督說出真相後;他才知道我們是圍點打援。有可能他只顧忌到石城堡能不能守住;這也說明了他缺少深謀遠略;還有眼光狹隘。”

這些將領一個個都不是傻子;越聽眼睛越亮。

王畫最後再次補充:“不只如此;他與我一樣;以前沒有指揮過如此龐大的軍隊;可是我有各位為我補漏拾遺;但他卻很難找到象在座各位的將領與謀臣。因此;君綽與知運、王晙、公孫大叔;你們這一戰;務必記住;要激怒柯贊熱。這樣才能使他進入鄯城時;來不及思考。否則以他的穩妥;我們這個計策多半還會落空。”

至於怎樣激怒柯贊熱;使他失去冷靜;王畫沒有做具體安排;戰場瞬息萬變;王畫只能給他們佈置一些大的方針;細節還靠各將自己把握。

這時候蕭嵩問道:“那麼悉諾邏呢?”

這一次做了一個大換防;哥舒翰實際上調到蘭州去了;從河州到廓州只有蕭嵩的天字師與李楷洛的人字師。這是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