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當即舉起步槍瞄準,不過記者也早就練出了比兔子還賊的腿腳,沿著街道一邊有樹的地方跑,妄想擋掉子彈。

太天真,警官不行還有警犬,訓練有素如我絕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拖著殘腿跳不起來也無所謂,反正不是在峽谷不必按合同耍帥。抬手飛出一束能量,一個相機跳過樹頂飛上了天,凱特琳跟著一槍打碎。

我轉身邀功,警官滿意地扔過來一個紙杯小蛋糕,我趕緊咬住。這時候我身後要是有根尾巴,一定搖得不亦樂乎。

“談正事吧,你說你要出門,哪天走?”凱特琳問,“你要是不回皮城,我把守衛直接送到學院?”

“後天。你幫我送最好——不多加錢吧?”

“多加你的班。”

“成交。幫我送吧,拜託你了。”

“後天。”凱特琳又重複了一遍,“你就拖著這條腿走?”

我本來就在一直忍著燒傷疼痛,她一說我覺得更疼了。“我去問問僱主。”我說,“但這得看人家的良心,畢竟合同都簽了。”

“良心。”凱特琳笑道,“就你這賤貨,跟誰講良心也不能跟你講。”

“別這麼直白。”我答。

安妮這會兒回來了,拎著一個包裹,看來約德爾商人還好心送了我塊包裹布。我拆開來,裡面兩件東西都用更精緻的亞麻布包好,看來只要給夠錢,商人都能良心十足。

但我送過去的材料畢竟太破了,包著亞麻布看,耀光劍黯淡無光,彎刀一點都不彎還長了一截,唯有水銀飾帶看著還不錯,幸虧那斗篷破得不算多。

“這又是哪兒來的?”凱特琳問。

我趕緊把包裹繫上。“要不你再幫我問問黑默丁格,能不能做點裝備散件?不用做真傢伙,看著真就行。然後你一併幫我送到學院。——我可以再多加幾天班。”

凱特琳又笑起來,“你這是——”

“等會兒等會兒,還有這個。”

安妮打斷了我們,她拿出一份報紙,“這是八卦報的記者讓我給你和凱特琳姐姐的。”

我接過來,紙溫尚存,油墨未乾,頭版頭條兩行大字標題,“探險家忍辱還債甘心為苦力,凱特琳痴情竹馬灑金聘警犬”。下面一張照片,正是凱特琳扔給我小蛋糕,我接住的那一刻。順便照片下還有鉛筆寫的一行字:這是碎相機的復仇!記者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熱愛新聞事業的路人永遠是最好的攝影師!

我和凱特琳面面相覷。

第二天我去找了學院問能不能養好傷再走,學院反問我為什麼腿還沒好。

“誰被燒成這樣能第二天就好?”我問。

“你們在峽谷裡不是爬起來就能接著打嗎?”最年長的**官回答。

“那是有符文結界保護,我是在峽谷外被安妮燒的啊。”

“那就叫學院的醫師給你看看。高階奧義治療魔法加強版,包你馬上活蹦亂跳。”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魔力不親和的毛病,離開峽谷治療魔法在我身上效果沒那麼好。”

“那我們叫索拉卡來?”

“別!”我趕緊擺手。剛把輔助們得罪一遍,索拉卡來了我左腿也得跟著瘸。我都覺得有兩隻蹄子已經站在了我身後,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那你是隻能慢慢養了?”安德烈法官說。

我點頭。越慢越好,最好慢夠三個月,把瞬移禁令取消了。

“那好。”安德烈站起身,從椅子後面取了什麼出來,一根手杖。

“路上養吧。”他說,“你們昨天在投餵區又犯事了。安妮未經許可召喚提伯斯,至於你和凱特琳我都懶得說了。尤其是你,知道自己有不親和的毛病還亂甩能量?幸虧你們射手準頭都不錯,沒打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