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這速度較之那道黑影卻太過遲緩,躲了便似沒躲一般,眼看就要斃命。

“狂妄!”李鶴未曾想到張潛竟敢在他面前痛下殺手,而且如此乾脆。

當即怒喝一聲,腳下橫挪半步,起掌朝著那拳上封去。

掌風狂湧,哧哧作響,好似裂帛一般。

張潛卻也不懼他這一掌,拳勢不曾收斂半分,反而更加兇猛,剎那之間,便殺在一處。

嘭!

拳掌硬碰發出駭人的巨響!

兩人腳下青磚驟然碎裂,土石濺起如同暴雨一般,都不曾退上半步!

咔嚓!

混亂之中,李鶴似乎聽到了一陣輕微的碎裂聲,也不知從何處傳來,彷彿起於心間,否則怎會如此清晰,連那炸響、土石墜落之聲都掩蓋不住?他未曾細想,而後手腕處一陣劇痛瘋狂湧來,臉色驟然淤青,冷汗淋漓,喉嚨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便見張潛左腳微微抬起,身形再度逼近,又是一拳猛地砸來。

“此子拳頭怎如此堅硬!”李鶴被駭的心驚肉跳,雙臂架起格擋。

這也是無奈之舉,兩人如今靠的太緊,想要遊走躲避卻也沒了機會,瞬息間,便覺劇痛襲來,讓他雙手已不知如何挪動,眼睛之中隱隱泛出一絲血色,那一拳落在小臂之上,竟打的皮肉糜爛,露出森然恐怖的白骨來,而後骨頭斷裂,破碎的骨茬刺透筋肉,完全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景象,讓他心生恐懼。

“啊!”李貴一顆心尚未平穩,又見眼前之景,被嚇得精神錯亂,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鶴竟被張潛兩拳打成這番悽慘模樣,他心頭恐懼滋生,卻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若是李鶴今曰死在這裡,他也絕沒有活命的可能,提起一絲勇氣,抓住簷下劈柴的斧頭,便自張潛腦門上劈來。

“你要求死,我便成全你!”張潛猛一揚手,竟將那精鋼斧刃一把抓住。

手上軟鱗與斧刃摩擦,爆出一躥火花來!

他只覺手上滾燙,卻未曾受傷,只留下一個白色的劃痕,那精鋼斧頭卻是捲了刃,而後猛的一擰,便將斧頭從李貴手上奪了下來,反手則是一揮,斧頭橫拍過去,那顆醜陋的腦袋便似西瓜一般崩碎開來,鮮血混著腦漿四處亂濺,身軀更是橫飛出去,將簷下兩個木桶都砸了個粉碎,瞧著模樣,必然活不了了。

張潛抽出空隙解決了這潑貨,殺意更是強烈,猶如隆冬之雪。

那李鶴此時已被嚇破了膽子,趁這機會已經逃出一兩丈遠,張潛回頭猛地一瞪,兇光大盛,卻不願放他離開,腳下一動便緊追了上去,劈手便是兩掌,這李鶴雙手已廢,根本無力抵擋,兩掌毫不委婉的印在了他胸膛之上,留下兩個深陷的掌印,骨頭卻是斷了不少,整個人半死不活的摔了出去。

“你敢殺我?”李鶴口中鮮血四溢,倒無求饒之意。

“我殺你如屠狗一般,怎會不敢?”張潛哂笑一聲,走上前去。

李鶴呵呵一笑,似有一種莫名的底氣:“我知道你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我二人,不過內門的王樞執事如今正等著我給他送血骨花去,你若殺了我他會不知曉麼,你這小雜種不知練了什麼功夫,我承認你厲害,你卻是王樞師兄的對手麼,他一個法術就足以將你轟殺成渣,就如你現在殺我一樣簡單。”

張潛眼神微微一怔,也不知道真假,走上前去,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卻是尋到一個精緻的玉匣。

“我可曾騙你分毫?你趕緊讓我離去,否則你必死無疑!”

李鶴哈哈大笑起來,下頜之上盡是鮮血,看起來有些兇戾可怖。

張潛眉頭逾漸緊鎖,這焰獄峰近些年未曾招收幾個弟子入門,因此道宮之中頗為冷清,而且如今峰主、首座二人都在閉關,各位執事也忙於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