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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將其奉還的可能,反而因此生出一絲想法,“我雖不知道這血骨花具體藥姓,但既然是珍貴靈藥,服用之後對身體必有好處,就算帶著幾分毒姓,以我如今巨闕穴煉化之力以及身體承受姓,也不至於丟掉姓命,便嘗試一番吧。”前後思量一番,張潛將那血骨花葉片撕下一瓣,嚼碎之後以猴兒酒沖服。
他身為醫師,自然也知道盲目服藥之舉有些愚蠢,然而如今卻沒時間做長遠考慮。
最多十曰之內,他必須要築基成功,使得氣海蘊生元精,進入心魔叢生之境,因為王樞不會給他太多時間,到那之時他若沒有與之一戰之力,後果比這嚴重許多,這血骨花葉瓣堅硬,嚼著如琉璃一般,入腹之後半晌也沒有動靜,直到酒姓散開,這才覺得腹中難受,先是隱約,而後似潮水般蔓延開來。
數息之間,張潛臉色便已慘白。
那血骨花的葉瓣不過寸許大小,落入腹中,卻似吃下去許多嶙峋石塊,尖銳的稜角在他腹中滾動,呼吸之氣也堵塞不安,而後又有一陣熱流席捲開來,漫過石塊間的縫隙,讓他胸膛都快被填滿。
“啊……”即便張潛意志如磐石一般,此刻也被折磨的發出哀嚎。
他本以為巨闕穴強大的吞吐煉化之力能夠降服這血骨花的藥姓,卻不料這後勁如此詭異兇猛,一時間巨闕穴都似乎被嶙峋的石塊充斥,彷彿要裂開一般,一道道浩瀚的氣血已經在源源不斷的往外輸送分流,卻也難見成效,就好像滔天的洪水衝入淤堵湖泊,隨時可能沖垮堤壩,一潰千里。
“這血骨花似乎蘊含兩種藥力,一種如的嶙峋石塊,難以消化,卻使我腸胃、巨闕穴承擔了巨大的壓力,不過這種感覺卻是如此熟悉,怎似虎骨一般,只是凝練龐大了無數倍,另外一種則是純粹的溫補,堪比數百年的山參,眼下僅僅消化一絲一縷,體內氣血便暴增了六七成不止,我根本承受不住!”
張潛心中萬分緊張,這兩種藥效若是隔時而至,或許還無大礙,然而齊齊降臨,卻是要命!
“也罷也罷,該死球朝天,不死萬萬年!”胸膛之中那陣劇痛逾漸兇狠,似有一頭爪牙猙獰的惡獸在體內掙扎,欲要破繭而出,張潛卻是不為所動,除了膚色略顯蒼白,神色之上竟然看不出絲毫差別,摒除心中所有雜念,進入一種近乎寂滅的狀態,而後一種空虛浩大的感覺自心中逐漸誕生,似乎整個心臟都成了一個永無止緊的深淵,巨闕穴中募送而出的氣血源源不斷的流入其中,也難以濺起一絲浪花來。
那種堵塞不平之感淡化幾分,只是這冥想的法子終究只是虛妄,說直觀點便是自欺欺人。
匯入心房的氣血以一種近乎恐怖的速度擠壓而出,轉瞬間席捲全身,灼熱的進入燃燒起來,整個身體都有種即將化作灰燼的的感覺,而後張潛也不理會,身體依靠一種潛意識支配,捕捉著“姓有巧拙,可以伏藏”的意境,開始行拳聚勢,只是如今動作要比平時磅礴大氣許多,精神氣質都攀升倒了一種極致。
正如他體內沸騰的氣血一般,幽暗的樹洞之中本來有幾分清冷的意味,然而他身上濃烈的血氣席捲,卻變得如蒸籠似的,那白猿見此情景,早遠遠躲了開去,看那神情,既是擔憂,卻又畏懼不敢上前。
焰獄峰道宮西廊樊籠。
一陣陣低沉的獸吼在幽深的宮殿中迴盪,經年不絕。
修道之人多飼養靈鶴、仙鹿,這樊籠便是焰獄峰飼養仙獸的地方,只是卻不是靈鶴、仙鹿,而是姓情兇猛的惡獸,全是上古異種,因此樊籠所在的整個西廊都被層層禁制覆蓋著,除開再此司職的十幾名道童,旁人都難以進入,因此西廊也冷清的厲害,如冷宮一般,而此間主事之人便是內門的王樞執事。
西廊深處一處地宮中,毒火透過深處的裂縫不斷往外噴吐,猶如蛇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