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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為我所用。”
然而心中這念頭之持續了短短一瞬間,他便發覺了異常。
這四周湧來的離火之氣並不如自己所期冀的那樣,溫柔的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而是極為的冷漠。
那陣陣炎流環繞著那層琉璃似的光罩,醞釀著無窮無盡的殺機,與他神識根本無半點關係,他頓時通體生寒,覺得自己好像蜷縮在一塊飄飄搖搖的舢板上,四周都是無窮無盡的冥海,他心生惶恐,放在丹爐上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而後他漸漸發現炎流之中出現了一抹異樣的顏色,如魔鬼的舌頭。
一陣死亡的恐懼漫上心頭,魯陽近乎痴傻,毫無反應。
而後那鮮紅的血舌密集而生,轉瞬間便形成一片扭曲的火雲,那兩名抬著步輦執役弟子被捲入其中,根本看不見燃燒,便化作一堆慘白的灰燼,而後隨著撩動的火舌,散做微塵。然後,那步輦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魯陽從軟塌上跌落下來,腦袋與丹爐撞在一起,磕的鮮血橫流,狼狽不堪,卻稍微清醒了些。
不過對他而言,也毫無意義,不過是能更清晰更明白的感受死前的痛苦與恐慌。
只聽的咔嚓一聲脆響,那層琉璃光罩碎裂開來。
血一樣的火雲轉瞬將其中的人與物吞噬一空,就好像風化一般,只看見灰燼再繚亂的火舌中散盡,又過片刻,火雲漸漸散盡,原地便只剩一灘鉚釘融化後的鐵汁,還有一個黑漆漆的丹爐。
西廊宮門之前,已是一片廢墟,處處都是大火焚燒過後的殘垣斷壁。
離火之氣隨著山風開始消散,崖坪上回蕩起一陣熱烘烘的暖流,讓那些滿頭大汗的看客愈發覺得難以自處,身上猶如針刺,心中卻如三九寒冬,徐釗等人本來還打算在情況突生變化之時出手相助,卻未曾料到張潛出手如此兇殘,猶如摧枯拉朽,還未明白,那魯陽便被一片火雲煉成了灰飛,連骨頭都沒剩下。
“這……這不可能……”
徐釗面如土色,看著十幾丈外的張潛,好似見鬼了一般。
以魯陽實力,又有獄火丹爐之上的焰獄斂火陣襄助,實力之強,可稱恐怖。
然而就在照面間,就慘死眼前。
非他一人如此心情,在場七名執事,無不是這般神色,滿臉的恐懼外加難以置信,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渡過,擺在眼前的現實已經讓眾人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而荒謬的結果,魯陽之死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如何活命才是至關緊要之事,只是親眼所見的一切,已經讓幾人失去了反抗的信心與勇氣。
拼命自然不切實際,不過是求死之舉,然而現在求饒未免又顯得蒼白無力。
幾人心如火燎,被這無形的壓力弄的近乎崩潰。
“諸位師兄可還有事?”張潛撣了撣衣袖,拂掉身上那些莫須有的灰塵,而後邁著閒散的步子走下宮門前的臺階,看著山門牌坊下那幾個神色緊張、可憐兮兮的內門執事,隨口問了一句。
那幾人哪裡敢回答,只是拼了命的搖頭。
“那還不滾?等著跟魯陽同行嗎?”張潛眉頭微微一挑,殺意隱現。
幾人頓時腿軟,連忙告罪一聲,顧不得顏面與形象,撩起道袍便似鴨群一般,一鬨而散。
這幾人前前後後與魯陽狼狽為(女+幹),殺他千百次也不足為過,只是張潛懶得動手,一群螻蟻般的角色,死與不死也毫無兩樣,若為洩憤而殺,反而顯得自己器量狹小,不如留著,將來還有其他用處。
幾名執事狂奔散盡,唯有那徐釗杵在原地,面色發苦。
第四十章 不殺便是恩
並非徐釗不跑,而是張潛就這麼站在他身前,冷冰冰的看著他,他想跑也沒那膽量,因為他知道那個“滾”字裡面並不包含他,只是他不明白,為何七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