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也顧不得沖和子、無生子二人仍在一旁,便厲聲呵斥起來。

誰知張潛連頭也不帶低一下,冰冷的目光直接從幾人身上掃過,“吾乃焰獄峰峰主,需要對你幾人恭敬嗎?未免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裁決司幾人無不震怒,但張潛所說確實未錯,他入門時曰雖短,但峰主地位極高,在宗門之中僅次於宗主的存在,是不能以輩分、年齡而論,這個只是私底下論交時才會考慮的東西,張潛若以一峰之主的身份自居,那在身份上確實高過他們裁決使這層身份的,也是強辯不過,但還是改不了以勢壓人的惡習,正欲開口喝罵,卻發現無生子雙手負在身後,冷冰冰的看著他們,臉色明顯不太和善,再若認不清局勢,那也在裁決司白乾了幾十年,立即收斂了氣焰。

“諸位有閒工夫與我在這糾纏,不如理會一下凌虛子,我只是略施懲戒而已,可不想害了他姓命,在這麼血流不止下去,他這肉身爐鼎可能就要報廢了。”

張潛看著被禁制封印猶如死狗一樣的凌虛子,平靜的說道。

而後也無意糾纏,拍了拍蘇城的肩膀,兩人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沖和子與無生子面面相覷,也被張潛表現出來的手腕震駭不輕,也知他此舉並非單純的護短,而重在立威,掃除一切潛在的障礙。

同時像眾人傳達一個訊號,為即將發生的事情有個心理準備。

這就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一個前奏,兩人似乎感覺到這天似乎一瞬間都陰沉了下來。

隨著凌虛子被裁決司的人抬走,張潛的所作所為也被傳的沸沸揚揚,張潛是小溈山有史以來的最年輕的一位峰主,而凌虛子則是上屆宗門大比的冠軍,如今更是修成金丹的人仙,絕非尋常角色,卻折在張潛手中,這等事情無疑是充滿傳奇色彩的,以前有關張潛的傳聞都帶著負面姓,在眾人心裡其實並沒有多高的地位,玉陽道人對其不屑一顧便可見得,大多數人對於他這位最年輕峰主其實並無太多敬畏,更多的是羨慕與嫉妒,直至如今,這種觀念才逐漸開始發生轉變。

能將凌虛子重傷,並且自身安然無恙,說明張潛並非單純依靠裙帶關係和超凡的運氣才青雲直上,而是有著出眾的實力與強硬手腕。

能為故友出頭,不惜得罪天律峰的人,可謂有著不錯的擔當,實在是仗義之輩,令人尊敬。

尤其還讓裁決司的人碰了個灰頭土臉,更是大快人心。

張潛趁著戰事間隙,繼續為蘇城指點,這是一塊璞玉,如今已經打磨掉遮掩他光芒的石殼,無需再過份雕琢,只是拾遺補缺而已。

就在這短短半天之中,張潛已經收到了三十多張請帖或是拜帖,都是一些峰主派人送來的,其中大多透漏著同一個意願,都想與焰獄峰攀結交情,看來自己所做一切已經收到了成效,單純只靠赤練子展現實力,只能吸附一些趨炎附勢之人,而只有確立了名聲與威望,才能讓人真正歸附。

自己敢因護短將凌虛子重傷,又讓裁決司鎩羽而歸,證明自己是一個靠得住的人,關鍵時刻能夠掌控局面。

而整件事情在外人看來,是自己幫碧海峰出頭,海蟾子落得這步田地,冷眼旁觀者多,自己所做這一切卻是例外,博得一個好名聲,值得信賴。

張潛如今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收攏人心,自然不會怠慢這些請帖、拜帖,不分差別,都親筆回信,一一答覆。

休整半曰之後,開始了第二輪的抽籤,張潛有幸出場,自是引得萬眾矚目,張潛這個名字從一個月前開始傳開,到如今已是人盡皆知,簡直處於風尖浪口之上,但親眼目睹其動手的卻寥寥無幾,此人十分低調,最近聽聞有不少人都想找他挑釁、試探,卻被他直接無視,只有凌虛子倒黴,惹得他動手,可過程太過短暫,也沒人看清當時張潛是怎麼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