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還會無動於衷,人道身份一旦洩露,兩人勢必會與張潛撇清關係,這還是最好的可能,若兩人利令智昏,恐怕還會將此事報與道門,邀功請賞,到那之時,這七萬陰兵便相當於間接姓的被他推入了火坑之中,這種可能姓並非沒有,所以他不得不慎重考慮,畢竟將七萬陰兵的指揮權交給他,關係重大。但並沒有講這事當眾人之面挑破,只是默不作聲的等待著,等張潛的一個表態。

羅睺、計都二人,都是活了近百年的人精,哪能看不出燕王眼中那一絲疏遠、冷淡的意思,卻也沒說破。

他此舉同樣同樣實在考驗燕王,看他敢不敢將手中最重要的底牌交給他二人。

當然兩人也沒有任何異心與圖謀,他二人如今一心為張潛考慮,這燕王出現的突如其然,卻以極快的速度並且極為波折的方式投入張潛麾下,作為一個正常的人理所應當對此抱有懷疑,若燕王交出兵權,那也有可信之處、卻是不知此舉有些多餘,若是知曉兩人之間的身份關係,必然不會多心。

張潛看雙方將氣氛弄的有些冷淡,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說誰是誰非,雙方如今都是心向著他,他並非昏庸之人,自然看得清楚,只是彼此立場不同,接受起來難免有些苦難,而他要做的便是從中協調,插口說道:“燕王手下這七萬陰兵俱是訓練有素,要做到令行禁止配合你們的行動不難,你們放心便是。”隨即又看了燕王一眼,說道:“羅睺計都二人,是我心腹,辦事能力我也放心,不過他與你麾下兵將沒有熟悉過,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還需你給一信物。”

燕王聽張潛之話,也知沒有商量餘地了,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印信交給了牧雲輝。

“此印如今是三軍新的信物,暫由你持著,軍隊的指揮權便暫交你手,你與羅睺、計都兩位道長同行,你熟悉軍中事務,一切當妥善處理,務必配合兩位道長的行動,抵達岷江水府之後,令全軍休養生息,不可擁兵自重,擾亂岷江秩序,若有違反,嚴懲不貸。”燕王聲色俱厲將一應事務交代下去之後,而後與張潛稍作解釋一番,“兩位道長神通雖然厲害,可並不熟悉軍隊指揮,這其中有大學問,沒有十餘年浸銀,就算有信物調動全軍,也恐怕無力指揮這麼多人馬,七萬大軍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尤其是經此一戰,三軍編制被打散,指揮起來更為困難,所以我覺得讓牧雲輝與之同行更為合適。”

張潛點了點頭,知道燕王對此有所顧忌,卻也沒有說破。

揮手取來一枚儲物戒指,以此為載體,在其中留下一道神識烙印與一封密信,而後順手一揮將蟄伏於血池之中的地魔招了出來,封入這枚戒指之中,交給羅睺、計都二人,吩咐道:“將這枚戒指原原本本的交給岷江水神,其中有我的神識烙印,足以證明身份,他便會准許你們進入岷江水域,我將一切安排都於信中向他交代清楚了,抵達岷江之後,一切聽他安排便是。”隨即與燕王說道:“你下令三軍撤退,記住要作出主帥陣亡的亂相。”

燕王點點了頭,神識傳令三軍:“全軍聽令,即可拆散編制,各自離散,於百里之外的平雲嶺集結整編,副將牧雲輝接手指揮。”

此令一下,雲端整齊嚴密的戰陣驟然之間分崩離析。

牧雲輝將印信往懷中一收,衝燕王拱手拜別之後,立即做驚慌失措之狀衝出府邸,驚叫大喊,聲音傳遍全軍:“主將遇刺!主將遇刺!”

雲端受千軍萬馬圍困的青玄道人已是接近油盡燈枯的邊緣,盤旋身邊的白龍只剩下僅僅兩條,體內純陽元氣也近乎枯竭,御使雲氣都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渾身上下無處不是破綻,饒是陰兵並未發動攻勢,他整個人仍被流矢傷的極為悽慘,衣衫襤褸、鮮血淋漓,頭髮也似雜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