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眾人終於是明白了,原來方希直是在渡贔風之劫時受了重傷,已無再戰之力,一時之間無不惋惜。

若方希直能借著頓悟成仙之勢在已雷霆萬鈞之力拿下這場對決,名望必定攀升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可事情總無完美。

不過也不算虧,對決的勝負在此時已經說明不了什麼了,方希直雖是放棄了這場勝利,但他已觸控到了金丹人仙之境的門檻,才是這屆大比之中最大的贏家。

而張潛,也讓人羨慕不已,眼看就要輸了,竟然平白無故撿了一場勝利。

然而其中真正原因與細節只有方希直這個當事人知道,若非張潛大義,今曰他根本不會有這一場機緣造化,事後認輸也是明智之舉,就算他沒有在贔風之劫中受傷,恐怕也不是其對手,他以前只知道張潛實力很強,但不知究竟在什麼階段,先前雖說是讓其指點,但未嘗不是抱著一種不服輸的心態在挑戰,如今是心中有數了,服氣不已,且不說對大道的理解,遠比自己深刻,先前那江山如畫的劍氣可以說是他這輩子實力所能達到的巔峰,卻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甚至就是受贔風之劫波及,那恐怖的陰風落在他身上也無法吹動他的一根頭髮,卻將自己吹的狼狽至極。

一葉落而知秋,從這種種細節,方希直也是明白了張潛的實力究竟強橫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頓悟之後,他再次面對楊繼業還有一戰之勇氣,可面對張前時,他連一點勝算都看不到,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與他交手,這便是差距。

這些東西,雙方之間心知肚明便可,張潛行事低調,也無意像眾人解釋,他只要結果,至於在旁人眼裡他是不是走了狗屎運,並不重要,離開小世界,回了漂浮在天權峰上空的火神殿,卻未想到楊繼業竟是上門造訪來了,並且在殿中等候多時,赤練子正在作陪,兩人相處尚算融洽,赤練子是個聰明人,也是知道張潛的計劃安排,必然不會在這時候流露出任何敵意,引起楊繼業的警覺,而且他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張潛跟他有仇,自己卻沒必要招惹這個不僅陰毒而且毫無底線的人。

張潛到來的一瞬間,赤練子立即露出一臉如釋重負的笑容,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抖了抖衣袖,道:“你二人是故交,便先聊。”

而後找了藉口,便抽身離開了。

“張兄實在讓我刮目相看,宗門大比之上接連獲勝,勢不可擋啊。”楊繼業淺笑著恭維了一句。

“你不也一樣,大敗方希直,一劍嚇得黃冠道人抱頭鼠竄,我只是走運而已,鬼相與我是故交,所以賣我一個面子,不與我動手,方希直忽然頓悟立地成仙,被贔風之劫重傷,所以我又僥倖撿了個便宜。”張潛似乎不怎麼領情,態度輕慢,似在敷衍了事,拿著市面上的傳言說道。

“不管你是不是走運,你下一輪的對手肯定是我。”楊繼業收斂了笑容,也是直入正題,“你兩場取勝看似有運氣的成分,但我知道你並非如那些無知之輩傳言裡描述的那般不堪,一個僅憑的運氣的人是無法走到這一步的,所以下一場對決我必然會全力以赴,不會有任何輕視,也當你我相識多年的一種尊重。”

“你來我這,便是與我說這些麼,既然你我之間必有一戰,那便戰好了。”張潛端起茶杯輕輕吹著熱氣,連頭也懶得抬一下。

“若全力以赴,必然無收手餘地,以你我如今實力,無極仙宮也難以做到萬無一失,因此你我之間可能會有一人會死。”楊繼業微微皺眉,被張潛這態度噁心的有點不舒服,但並未忘記今曰來此所為何事?強忍惱火的情緒,繼續說道:“今曰我來也算是深入瞭解到了你焰獄峰目前所擁有的實力,很出乎我意料,很強,赤練子前輩天魔轉生之後即便是我,也沒有勝他把握,而他似乎很重視你這個弟子,否則不會將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