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樹挪死人挪活、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確實辦了所新學,學生大多來自首領家庭,現在有五十多人,鄂木布是第一個被西蒙古侯送到總督門下求學的。

可能是受到了啟發,方總督從陸軍中找了幾個軍官充當教習,又親自寫信給馬經綸借來了一些教材,在歸化城的一座寺廟中開課。如果沒有緊急公務,每天上午都會親自授課一個時辰。”

參謀不僅回答了問題,還將歸化城新學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講,從語氣上可以感覺出來,他對這件事也是很贊同的。

“學習是不是比放牧還要辛苦?”孫承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問鄂木布。

“我父親說要想繼承首領,讓族群過上好日子,光靠弓箭和鋼刀不夠,得多學習漢人的本事。

方老師在日月汗身邊當過大官,學問很多。我不怕苦,我將來要當首領,要讓土默特部成為草原上的最強……日月汗最強,土默特第二強!”

鄂木布咧了咧嘴,用表情闡述了學習的滋味兒。馬上又拍了拍胸口,很用力,表示了決心和期望。可惜城府還是不夠深,一不小心把實話給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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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樣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有很大學問,和你的方老師一樣。而且我比方老師多一樣,會打仗,想學的話就要聽命令,不許擅自做主。我可以送你一本專門教授打仗的書,是日月汗親筆寫的。”

但孫承宗並沒把這個年輕人視為威脅,不光給與了鼓勵,還要教授其行軍作戰的本領,再附送兵法一本。

“一言為定!”鄂木布想也沒想馬上伸出手。

“啪……駟馬難追!”孫承宗也沒含糊,右手用力拍了上去。

“都督,您真要教他作戰?”鄂木布歡天喜地的向營地跑去,嘴裡還唱著歌曲。而北方都司的兩名參謀卻沒有跟著走,遲疑片刻才擔憂的問。

根據北方都司的命令,他們此行要擔任土默特騎兵和大明陸軍之間的聯絡官,並監督鄂木布的一舉一動,防止其擅自做出任何舉動,破壞戰役部署。

如果想教授蒙古騎兵新的戰術戰法,也用不著專程跑到蘭州來麻煩孫承宗,直接在歸化城就辦了。而是否該與土默特、喀喇沁部進行軍事交流,總參謀部也沒下過相應的命令,不該如此輕率。

“既然陛下允許土默特部率兵參與作戰,就不存在這類問題了。他們又不傻,我們不教難道不會看?方總督辦新學肯定也得到了陛下的首肯,他教得我為什麼教不得?

不要為此事擔心,一切後果我來承擔。這是行軍路線圖,你們先給鄂木布講清楚搜尋範圍和作戰目標,還有後勤補給方式。”

參謀的質疑很正常,但孫承宗也有權決定採納不採納。剛剛那番詢問足以確定皇帝的態度,在不久的將來,土默特部會被第一批吸納到大明軍隊中來。

既然這樣,自己再拉鄂木布一把,不光不是壞事,還符合皇帝的部署。至於說為啥沒接到相關命令,皇帝那麼忙,這點小事根本沒必要單獨下令。

做為高階軍官也不用事事都等著皇帝下令再行動,什麼時候該循規蹈矩、什麼時候該獨斷專行,就是高階軍官與低階軍官的差別。如果沒有命令什麼都不敢幹,不光要把皇帝累死,也會讓軍隊變得遲鈍。

(本章完)

:()不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