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麼幾個人,為什麼非要經我一道手,下次直接交給你”

柳若風:“咱們是一夥的隊友嘛,今晚我去守著黨部,如果我沒有機會,明天帶張大哥進去處決叛徒”

“張大哥!他會聽你的話嗎?”

柳若風:“不聽我使喚但是聽你的話呀,你們一起去”

“為什麼?”要殺人!

柳若風:“無心潛近中樞,絕不允許一星半點失誤,這是一個關鍵節點,如果錯過將不再有任何機會”

“哦,棋子已經走到老帥面前了嗎?”

柳若風:“嗯,級別很高很難得,現在是這盤棋最關鍵的時刻,看你的了”

薄厚把擦手的毛巾放在柳若風的肩膀上剛想說話,走廊上一陣嘈雜,很多人向外面走也有幾個人向洗手間走來:“散場了嗎”

走過來的人接住薄厚的話:“嘿,巴特醉了或者裝醉,薄營長這個”向薄厚翹起大拇指

另一個人說:“曹副縣長也是個厲害人物,一勺酒就擺平巴特傻大個子”

“傻!我看你才傻,洋鬼子精得跟猴似的”

走廊上碰見沈如,沈如吃吃笑說曹焰被揪住脫不了身,巴特明天來醬油廠兵營,沈如走路搖晃滿身酒氣喝醉了,清草園門口人力車很多,倆人各座一輛回兵營剛剛躺下,沈如側頭看著薄厚小聲說

“老弟,哥哥想預支五百大洋”

“哦”薄厚本能哦一聲當作回應,馬上反應過來:“為什麼?”為了裝修魁星樓:“不行絕對不行,這麼多人那裡都需要錢”

沈如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嘿,如果在漢口這點錢算事嗎!主要是曹兄約打麻將,你也要去哦”

“不去,不會打麻將”

沈如繼續做薄厚的思想工作:“不會,教你,學啊!這年月混官場不會打牌!乾脆說你不想當官得了”

“牌必須打?錢必須支?”

沈如:“沒錢打個屁牌”

“哦,好吧,咱倆一人支五百”

“好”事情說好以後沈如放平身體,腦袋放在枕頭上想起一件事情:“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再支五百湊一千”

“不行”

沈如使勁想坐起來但是渾身無力:“你也再支五百嘛”

“不行,不能這樣,五百都是很破例的事情了,不能這樣啊沈督察,三營剛剛組建幾天啊,這樣做對得起三營嗎?對得起廖”

沈如頭昏腦脹不耐煩地說:“得得,得了吧,送一副望遠鏡給你怎麼樣”

眼神比望遠鏡好使多了,不過軍官都有望遠鏡:“一人支一千然後送望遠鏡給我?”

沈如:“嗯”

“哦,好吧”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食物豐富但是沈如食難下嚥,臉黑得像暴風雨巳經來臨一般天昏地暗,等薄厚洗漱完坐下吃稀飯,把一個牛皮盒子推到薄厚面前

薄厚開啟盒子是一副望遠鏡,仔細看看:“喲,徳國原裝正品”看看沈如臉色:“這是送給我的嗎”

沈如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拿出一張紙放在桌上推到薄厚面前,用手指點了點紙示意簽名

薄厚瞟了紙條一眼拿出筆,提筆作勢要簽名,看看沈如:“是不是不願意啊”把望遠鏡推到沈如面前:“還是算了吧,昨天大家都喝醉了,你不說,我都不記得昨晚還有這個事情,說的話不算數但是這個字我籤”

“切,酒醉心明白,你哄娃嘞,沈某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只是大家都支一千,我,我他”還要繞上一副望遠鏡

薄厚笑了,這事鬧得真是太好了,沈如喝醉酒說的話都作數!“醉酒的酒話可以不作數”

“不行,不要廢話了,趕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