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當上此間執事了。

進了靜室後,他按著規矩詢問了一下兩個人的姓名、歲數等等。後又取出兩塊光面的玉牌,往裡頭扔了幾道法訣,這邊算是了事兒了。

將玉牌交給兩人,他又囑咐道:“三日後小比二位師妹千萬要帶著它,玉牌內有特殊的陣法。無論是在試煉陣中、還是演武臺上,只要你們有生命之憂,它就會將你們挪移出陣。”

何明德見兩人都平平淡淡無甚反應,便嘆著氣加了句:“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每次小比幾乎都有人因為掉了玉牌而喪命。”

聞言,紀啟順心頭一跳,側臉向蘇方看去。

不想蘇方也恰好看向她,兩人眉間是一樣的憂色。

紀啟順轉過腦袋,露出一個笑容道:“多謝師兄提醒,我二人就不再打擾了。”

何明德自覺已經提醒到位了,便也笑著起了身,將她們師姐妹二人送了出去。

出了執事堂,兩人沉默的走了兩步路,紀啟順先開了口:“師姐也不必憂慮太多了,也是多年的舊事了,哪裡就……”說到一半,她忽的瞧見蘇方滿面濃厚的陰霾,話音便不由一頓。

蘇方大抵是察覺到了她的怔然,便勉強收了面上的表情,強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未辦,先走一步了。”說罷也不等紀啟順說話,匆匆一拱手就架起一道水光往遠處而去了。

紀啟順目送那道遁光消失天際才舉步往清輝園去,面上是似有還無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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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彈指一揮間,三天的時間便轉瞬而逝。

在這短短的三日光景中,紀啟順並未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的修煉、練劍。在這三日中,她也再沒有見到過蘇方,倒是白英來找過一次她。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給紀啟順送茶來了。

說來有趣,自從她跟著紀啟順學了炒茶的手藝後,倒好像越發對這事兒上了心。每每炒了新茶,就要給紀啟順送一些來。也大抵是因為她用了心的緣故,紀啟順嘗著倒覺得比自己炒的還要好喝些。

這次她來送茶的時候,還和紀啟順說了她也要參加小比的事兒。說是也不求得什麼彩頭,就盼著在小比中磨練一番罷了。紀啟順自然免不了要勉勵她幾句,而後二人又閒聊幾句,便也散了。

小比前夜,紀啟順也沒有再修煉,而是難得的睡了一覺。

待到一覺睡醒,恰是卯時初。

她神清氣爽的下了榻,伸著懶腰往淨房洗漱去了。

洗漱後,因想著小比是辰時三刻開始的,她便挽了袖子去了灶間做了些吃的。雖宗門發了辟穀丹,但是終究是丹藥,哪裡有五穀對人體好呢?若不是實在沒了吃的,她是怎麼也不會吃辟穀丹的。

用過飯後,她又慢慢地洗了碗筷等物。而後才坐下來將昨晚睡前束的髮辮打散、綰成道髻,又將身上家常的布衫換了統一的白袍。

其實宗門並沒有要求弟子必須穿制式的道袍,外門弟子之所以會穿這制式的道袍,無外乎就是看重其上的防禦功效罷了。雖說這點防禦功效弱的可憐,但聊勝於無嘛!畢竟大多數外門弟子手頭都挺緊,哪裡有靈石去買防禦法器呢?

換了衣袍,她瞧著時間尚早,便往靜室中坐了些許時候。待到辰時處,她便出了流霜小齋往清流峰去了。

舉辦小比的地方是在清流峰山腰的演武臺,雖說是說“演武臺”,但是太虛門這樣的大宗門,又怎會真的弄個擂臺?若真是那樣,也太失仙家氣派了不是?所以待紀啟順看到清流峰半山腰那座宏偉大殿之時,她一點都不驚訝。

大殿下的層層臺基都是白玉所造,其上的雕紋皆是衣衫飄飄的道人互相切磋、比試的景象。圓柱上則都是雕刻著種種精巧的上古法寶,其中不乏開天斧、混沌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