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並不好!連大夫都說她活不了多久了!”白蕊不禁嘆息了一聲,然而神情卻沒有流露出任何悲哀,而她的心思似乎停留在蕭琛的身上。看向花閉月的目光滿是敵意。

四人進屋屋中後,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婦人。

初次見到這個婦人,沒想到她竟是凰盟盟主,據說凰盟盟主是如花似玉、的佳人,縱然老了也是頗有氣度,竟然是一個如此蒼老的婦人,玉流觴一眼便看出她身休如油盡燈枯般,大概只能再活三日,但是目光裡那痴迷陰暗的眼神讓人無法忽視,是的,這個老婦人看到林熙寒與玉流觴時,眸子裡竟然流露出與這般模樣截然不同的光彩。

林熙寒也抽了口冷氣,在他的映像中,前盟主並沒有這麼蒼老。

據說,前盟主已經有五十多歲了,然而,眼前的婦人看上去若是說她有九十歲只怕也有人相信的。

白髮蒼蒼,皺紋痕跡頗深,雙頰凹陷。

前盟主目光掃過三人,忽然大聲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道:“水呢,我�…喝水!”

白蕊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並沒有上前伺候她。

對比於前盟主的容顏,白蕊的肌膚雪白,目光明亮,嘴唇紅潤,她安安靜靜地站在老婦身側,竟然毫無反應。

林熙寒拿著水杯送到前盟主面前:“請用!”

白蕊立刻攔阻道:“大夫說了,多喝水不宜!”

玉流觴半眯起眸子,知道這番話不過是謊言罷了,回眸道:“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給她水。”

林熙寒不顧白蕊的攔阻,把杯子遞送到前盟主面前:“喝吧!”

前盟主費力地飲過水後,掙扎著起身盯著白蕊道:“賤人,小賤人!”

白蕊笑眯眯道:“前盟主大人,我是遵照白雅盟主的話語,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我會慚愧的!”

前盟主又氣得咳嗽了起來,半晌道:“她是大賤人,你是小賤人。”

白蕊目光看向林熙寒道:“暗使千萬不要覺著奇怪,前盟主這些日子裡有些失心瘋了,她找你回來,不過是想安排遺囑而已,真正找您的是白雅盟主,還請您多等她兩日。”

林熙寒三人互相對望一眼,如今,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盟主此刻除了咳嗽,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勉強罵出兩句賤人。

白蕊似是早就知道如此,所以帶來眾人也並未心慌。

玉流觴在林熙寒耳畔道:“她不能再咳嗽了,否則活不過今晚。”

花閉月凝視白蕊片刻,忽然淡淡道:“前盟主大人且放寬心,或許其中有些誤會,何況,賤人自有天收,莫要與賤人們一般見識。”她意有所指,白蕊面色一沉,流露出裝腔作勢的神態,花閉月嘴角微徵一牽,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您太激動了!”白蕊走上前點了她的穴位,笑道:“您身體既不好,凰盟內的事情就不要再操心了。睡醒了我再安排他們過來。”

前盟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白蕊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似有這無限的憂悵。

接下來,花閉月與玉流觴跟著林熙寒去了凰盟的偏宅。

據說,林熙寒與義父在凰盟的時候,住的屋子就在偏宅。

花閉月來到此地,繞著四處看了看,流水塗綜,泉水叮咚,四處的草木皆有神,院內種著一顆菩提樹,果然景色雅緻,前主人的心性也可見一斑,花閉月盤膝坐在樹下,輕聲問道:“前盟主找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林熙寒亦陪著她坐在樹下,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看樣子她真的是快不行了。”他眼中沒有一絲光彩,忽然看向玉流觴道:“流觴,你看她有沒有轉機?”

玉流觴雙手抱胸,靠在樹幹前道“我沒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