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下定決心一般,抬眼深深地看進對方也不躲分毫的眼眸中,開口道:“你知道麼?我有一位夫君,他長得與你十分相似,說是一模一樣也不為過,由於些許誤會,害的我與他分離許久,我到處找他都找不著,雖說我不應該也不能將長得像他的人就當做是他,但你真的與他太像了,況且,之前在藏媚閣的竹林後的小屋內,我看見你那一屋子畫的都是我……”

說到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看著對方那張熟悉的臉,幾乎就要忍不住靠上前去,天知道她忍得多苦,才能不對著這張臉的主人撲過去,即便時隔幾年,她依然改不了只要一站在他旁邊就想要靠近的習慣。

“我說過,畫中人不是你。”

男子靜靜地看著她好半餉,才淡然丟擲這麼一句話。

“……”她努力地壓下心底那股火氣,連著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力開口:“呵呵,公·子·別·開·玩·笑·了·好·嗎?!那畫中人哪裡與我不像了?!你想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她比你漂亮。”

“……”

聞言,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暴躁情緒的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化身咆哮帝:“臥槽,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嗎?明明是現在的我比較漂亮好嗎?!而且那些畫裡的衣服裙子什麼的,只有我才有,只有我才穿過啊啊啊啊!!!!”

用力過度的撕吼後,她即刻感到身體一陣脫力,頭腦瞬間襲來一陣刺痛,她眼冒金星,身體一晃,眩暈著跌坐在地上。

生怕他趁機走掉的燕子泓,不顧身體大病初癒的虛軟力脫與尚不清晰的視線,強撐著站起,口中仍焦急地大叫著:“你敢走,我就叫人打斷你的腿……”

話未說完,溫熱的氣息沾染著對方獨有的淡淡清香便將她整個包圍起來:“就算打斷我的腿,我也能離開。”

她扯著他的袖子緊緊不放,聽著他淡漠的言語,一陣無力感升騰而起:“你這個混淡啊,信不信勞資真的打斷你的腿?!”話是如此說,但她心中卻多少鬆了口氣,剛剛她脫力跌倒在地,那瞬間真的好怕他就這樣不管不顧地離開,這意味著他可能真的不再是她的桃源,他對她可能再也沒有一絲憐惜與感情了。

儘管事態的發展出乎她意料,甚至至今還木有搞明白對方到底是本土人還是穿越人?雖然貌似就目前看來,對方是本土人,那啥武力值什麼的,對於穿越人士也太玄幻了,這不科學啊…

但她以女人的直覺與那種無法解釋的宿命感斷定對方絕壁是她在這個世界要等的人,否則無法解釋心中那股一見到對方便心律不齊的感覺。

“你姓桃,單名一個源字對不對?”她依舊賴在地上,扯著對方的袖子不放。

“不對。”

“……”

“那你叫什麼?”她強笑著問,做好了被對方一句“干卿底事”噴的準備。

“景言。”

“那好,景言,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從善如流地叫著他現在的名字,帶著一絲含蓄的撒嬌,柔聲問道。

“……”

“好不好?”她緊拽著他的袖袍,由下而上仰視著他。

“……好。”

終於等到對方一句承諾的她忍不住展顏笑了起來,不管他為何以一副淡漠抗拒的姿態對著她,卻又應允她這樣荒誕無理的要求,但,她此時有他這句‘好’就行,無論未來如何斗轉星移,物是人非,她惟願今後與君相知相伴,永不相離。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