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呀?這裡的人不會對它怎麼樣吧?再咬到人怎麼辦?嗚嗚嗚……”林蘇可憐兮兮地說。為了演繹出楚楚可憐的效果,林蘇賣力抽搐著,可惜她再怎麼努力,還是擠不出眼淚,倒是急出了一頭的汗。

小區的保安多是退伍轉業的軍人,心裡還是頗有些鐵漢柔情在,最見不得女生這樣。又覺得這個年輕女生身邊的男人賊不是東西,呼呼喝喝,動作粗魯,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還敢動粗。咳,就是馬曉強用手肘撞擊了林蘇的那一下,已經被充滿正義感的保安同志定性為惡性的暴力事件。再說,跑進去的那隻金毛目測有五六十斤重,體格健壯,等閒人制服不了它,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就不好了。

像眼前這位漂亮女生,原該像花兒一樣備受呵護,怎麼一朵鮮花就這麼插在了牛糞上了呢。保安乙義憤填膺對著馬曉強吼道:“你不要這樣。這麼兇幹什麼!”

保安隊長比較剋制,他語氣溫和地對著林蘇說:“這樣吧,你自己進去找,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就和我們說。”

馬曉強也試圖跟著混進去,保安隊長直接攔住,手往外一指,聲如洪鐘地說:“男的在外面等。”

“他們人也太好了吧。”林蘇一邊內疚一邊觀察著裡面的形勢。和一般小區只有零星的樹木不同,裡面綠化面積極大,樹木濃蔭如蓋,道路兩旁鮮花怒放,怪不得這裡每幢別墅價格都在八位數起跳,這些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啊。林蘇摸出哨子輕輕吹了幾下,那隻金毛犬立刻從遠處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這隻金毛犬確實已經養了五年了,它也確實是叫哈尼,林蘇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給它取這麼一個名字。林蘇讚許地摸摸它的頭:“哈尼真乖。”

“叮咚叮咚叮咚…………”林蘇一隻手攥緊了手機,一隻手按了門鈴。

二樓客廳裡原本悠閒喝茶的兩人聽到底下傳來的門鈴聲都因此頓了頓。

周嶽微揚了揚眉,問道:“是他來了麼?”

“不是。”程可珊像要撇清什麼似的急匆匆地否認,“估計是霞姐提前回來了。”

周嶽微咳了一下:“就算是也沒什麼。”

程可珊微垂眼簾,語聲不知道為何忽然轉澀,低聲道:“真不是。”那些心裡翻滾的情緒,那些難以言說的解釋和委屈,沉甸甸地壓得胸口生疼,到了嘴邊卻只是輕飄飄的三個字。周嶽默然,素日神采飛揚的眼眸忽然黯淡了下來。

“我下去看看。”程可珊趿了拖鞋就往樓下跑。畢竟是周嶽呵,她的細小的心思如何瞞得過他?即使如此,他們又能如何呢?

她近乎倉惶地跑下來,甚至顧不上看門口的監控影片一眼,急急忙忙,毫無防備地開啟了大門。原以為是家中僱的家政大姐,誰知道卻不是。很多年以後,程可珊依然記得那天的場景。一個年輕的女生牽著一隻金毛,正一臉緊張地站在那裡。程可珊當下只以為她是隔壁的鄰居,她心緒紛亂也顧不得多想,習慣性地禮貌問道:“請問,有什麼事麼?”

誰知道那人張口就說:“程小姐您好。我是水果日報的記者林蘇。請,請問,有傳聞說您前些時候住進了協和醫院,這是真的麼?”林蘇實在是太緊張了,以致於說話都有些結巴,她甚至來不及修飾自己的措詞,也全然不記得大學時所學到的採訪技巧,就這麼單刀直入地把問題問了出來。

程可珊顯然想不到保安如此嚴密的小區居然還有記者能闖進來,意料之外她還是能保持起碼的禮貌和風度:“你……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採訪。我還有事,失陪。”說著,就要閃人。

林蘇這下更著急了,說話也就更加直接:“程小姐,那個自殺傳聞是真的麼?”

程可珊驚怒交加,那些傳聞根本就空穴來風,而眼前的這個人更加莫名其妙:“無稽之談。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