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由於全校老師有事所以放假一天,也來不及佈置作業,你們回去該玩的也玩了,該吃的也吃了,今天上午這最後兩節課,我們來一個單元測試,把書都收起來!”

星期四的天氣一如既往的是晴,但此時對於白小四年級的少年們來說,卻是顯得陰霾無比,靠近窗子的張真一嘴角露出一股極為愜意的笑意,似乎並未由於王太的突然襲擊而變得心情不好。

“沒想到過了幾十年,還能見到老王來這一招!”

心中暗歎了幾聲,隨即便聽到偌大的教室中響起一陣陣哀嚎,眼角的餘光憋了一眼同桌的柴強,只見那小子一臉苦相,如同小老頭一般眉頭緊蹙,嘴角撇的老高,心裡頓時樂了起來。

“拆牆同志,今天小王給了好大好高一面牆,你得花大力氣拆了!”

“滾一邊去,真造孽啊,大清早的還沒消化就嚇唬我!”

“柴強,你給我放麻利點,把桌上的書收起來,沒長耳朵不成?”

還未等少年醒悟過來,王太的獨門神功獅子吼便已經化作片片利刃,朝著兩衝擊而且,頓時將兩人擊得不輕。

看著眼前顯得有些粗糙的試卷,張真一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儘管自己近十年沒有進過教室,但自己讀到留美博士的智商卻絲毫沒影響自己順利做完這張小學四年級的數學試卷。

為了不引起王太的關注,這張四年級的小學數學試卷硬生生地讓少年摸索了一個小時才做完,不是不會而痛苦,卻是為了裝傻而疼痛,這種讓人蛋疼的感覺,卻讓張真一對自己的新生活有了新的體會。

“叮叮叮---”

久違了的鈴聲終於在一個半小時後悄然響起,這個年代的少年們總是在不斷打破未來的常規,當所有的學生用幾乎渴望的眼神哀怨地看著老王時,所有人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一道敢於挑戰常規的的身影。

“張真一,你往哪兒跑,你的試卷呢,給我坐好了,收完試卷再走!”

“王老師,我真的憋不住了!”

少年幾乎赤紅的臉龐頓時讓四班的教室裡響起一陣鬨堂大笑,只見王太手一揮猶如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一般,讓小小的少年乘風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

近乎妖孽的驟然大笑從四班的少年口中爆發,讓人忍俊不禁,看著手中這份字跡工整,答題完整的試卷,王太不由得有些頭疼不已。原來這份近乎答案的試卷答題極為完美,卻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汙點。

“這小子,這是擦屁股紙還是試卷,怎麼兩節課就弄成這樣子!”

“王老師,這是哪個毛小子的試卷,怎麼這幅樣子,這比我那小子的擦屁股紙還要邋遢不少啊,哈哈哈!”

又是一陣頭疼。

秋風無聲,秋衣漸漸濃了,**年代的朝氣蓬勃,讚美生活,讚美這樣美麗純真的青春歲月,少年,向前衝吧。

如果你不知道八十年代末期的少年,那就看看眼前的這位,乾瘦的臉龐,濃郁的黑色頭髮,明顯大上一號的外套,裡面是粗糙得有些發白的襯衣,腳上踩著一雙吊著布片的千層底兒,下身套著一件卡其布式的不知道什麼顏色的褲子。

“張真一,100分!”

“哇!”

“張真一100?不是抄書的吧?”

平靜如水的教室中頓時猶如八月的晴天霹靂,掀起一陣暴風雨,將眾人澆了個通透,頓時一個個變得目瞪口呆起來,彼此起伏的猜測和吃驚好奇夾雜著女孩子嘰嘰喳喳地低呼聲。令人驚奇和無比詫異的卻是王外不痛不癢地咳嗽了一聲,如同沒有注意到這些少年的驚人之舉一般,竟然照著手中的試卷唸了下去。

“楊平平,90!”

“柴強,55!”

“彭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