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令人感動。……攝政王,你說呢?”

姜扶虞有一瞬間感到了生命受到威脅的戰慄感,不由微蹙眉心。

低下頭掃了一眼懷中人,暫時把疑惑壓在心底,溫柔的撫過她的長髮。

“是極。千糜說的,都對。”

然後,宮裡就多了一個病人。

沒有硝煙的戰爭,該打響了。

七月初七。

傍晚。

五公主被攝政王堵在宮門口。

國師被六公主找上門。

大公主站在宮門上淺笑,“今晚上,真熱鬧啊。”

過了今晚,會更熱鬧的。

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男女相親的日子,怎能不熱鬧?

國師本不欲理會六公主,但六公主說,五公主已經被攝政王邀出門了,現在應該在愉快的約會。

國師大人鬼使神差的就點頭了。

大約是想,只有出去,才能見到她。

不過……為什麼要見她呢?

這個問題,直到國師走在大街上,迎接眾人見鬼的目光,都沒有答案。

國師大人視他人與無物,所以並沒有發現別人看他、看他們的眼光有多奇怪。

能不奇怪麼?

五公主和攝政王走一起。

國師和六公主走一起。

敢再亂一點麼!

姬千白髮現了一件事。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並非她以為的驚豔和羨慕。

而是……同情或幸災樂禍。

並且,無論他們走到哪裡,人群都會迅速散去,好似靠近少許都會染上什麼瘟疫似的。

姬千白略一細想就知道其中原因,暗自咬了咬牙,恨不得把姬千糜嚼碎了吞下去!

國師大人完完全全沒有感到氣氛不對,因為他的眼和心都用來尋找某個人。

姬千白和他說什麼都沒聽進去。

周圍的人不免露出奇怪的笑臉,暗地裡不知道怎麼編排這位六公主呢。

姬千白不明白了。

明明姬千糜倒貼的那麼不要臉,他們怎麼不說?反而一副“國師被貼了五公主標籤”的嘴臉,還敢嘲諷的看著她!

她哪裡比不上姬千糜那個變態!

哪裡比得上?

比美貌?比智慧?還是比武功?

呵,就算比系統比有錢,她也是要被踩到地底裡去的。

或者反過來,比誰更蠢?比誰先死?

那五公主是萬萬不敢比的。

君御泠心不在焉的模樣別說是姬千白了,就算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發現了不對勁。

然後人群裡出現了一些聲音。

比如“我剛才好像看到五公主了。”“五公主和攝政王朝那邊去了。”“五公主說要去吃XX的甜品。”“五公主今天穿了一件……”之類的話。

國師大人的眸色亮了起來,快步朝人們指的方向走去。

六公主接收到的嘲諷臉更多了。

姬千白覺得自己遲早步女帝的後塵,被姬千糜氣的腦中風不可!

路上姬千白想盡辦法插科打諢,試圖調開君御泠的注意力。

她有系統,當然知道五公主在那裡。

可是,要真遇上了,今晚上不就全都泡湯了!

奈何國師耳邊除了五公主三個字,已聽不到其他。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君御泠是在一家玉器店前尋到了五公主的蹤影。

彼時,五公主正親手將一塊玉佩給攝政王戴上。

君御泠呼吸一滯,瞬間就僵住了。

玉佩,多拿來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