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血脈,想來,看見小野種在聞人家族受盡欺凌,她不會坐視不理的。”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婦人之仁。

就算臨鼎天不想承認這個孫子,臨晚鏡也未必不想認這個唯一的侄子。

“少主說得極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嗯。”

聞人卿華點頭,表示滿意。

第二日,在臨老爹的提議下,臨晚鏡與雲破月一同去西山別院看望雲破曉,並且規勸其回侯府與他們一起參加花燈節。

二人原本定於辰時出發,卻因為臨晚鏡的賴床不起,耽誤到了將近午時。

雲破月歇在攬月樓,可謂是親眼見證了某女幾次被丫鬟叫醒都再次睡了過去。不過,他也不在意多等一會兒。

於是,二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午時。一出門,某女就發現自己肚子餓了,加上外面太陽大,她懶得不想動,便對雲破月道:“破月哥哥,我餓了,前面是天下第一樓,不如我們先去用個午膳,然後再一起去接破曉姐姐。”

“好。”見天色也不早了,雲破月便點頭同意。

不過,就算不是快到午時,只要臨晚鏡想吃飯,他還能有不答應之理嗎?要說以前的臨晚鏡,那驕縱跋扈風流紈絝之氣絕逼是臨老爹,臨晚照和雲破月三個人一起慣出來的。

而另一邊,有人見他們往天下第一樓去了。立馬也讓人開始事項安排的好戲,只等臨晚鏡過去便可收網。

於是,臨晚鏡一走進酒樓,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面。

一群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兒,圍在一起,指著一個破布衣服的少年叫罵著,一邊罵還一邊拳腳相加。

“據說,這天下第一樓吃飯也是分等級的。小野種,就你的身份,在這第一樓吃都是委屈人家這酒樓了。”

“哈哈,是呀,小野種,今兒個讓你跟我們哥兒幾個出來,原本是想帶你來見見世面的。畢竟,咱們是初到燕都城。嘖嘖,真是可惜,你連二樓都沒資格上去,還見什麼世面呢?”

“小野種也想見世面,帶他出來已經是給他臉了。”

“瞧瞧他這一聲穿著打扮,進了燕都城,都像是來要飯的。”

“這樣吧,小野種,如果你今兒個想跟我們一起上樓吃飯也行。從這裡過去!”說著,其中一個少年大腿一拍,衣袍的下襬撩開,“從本少爺的胯下鑽過去,哥兒幾個就帶你上樓。”

被欺負的少年始終一聲不吭,抱著自己的腦袋,遮住了臉,任由那些拳腳落在他身上。只是,在聽到帶頭的少年讓自己從他的胯下鑽過去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若不是臨晚鏡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絕對無法察覺。

原來,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嗎?

卻不想,就她疑惑的這一秒,就引起那少年的警覺,透過那些華服少年,他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她。

好生敏銳的感官!

這是臨晚鏡對少年的第二個印象。隨即,她撇開了視線。

她沒看到,她撇開視線的一瞬間,少年眼底的失落與期盼是多麼明顯。

“主子,他們竟然如此欺負一個孩子,讓琴兒去教訓他們!”琴兒丫頭,永遠是風風火火的性子。

撩起袖子就要上,完全破壞了她這一身形同大家閨秀的打扮。而且,簡直辱沒了絕谷的名聲。

想想,絕谷在外的名聲是何等惡劣。偏偏呢,出了一個像琴兒丫頭這樣嫉惡如仇的奇葩。

臨晚鏡睨了她一言,後者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把袖子又緩緩放下,瞪向一旁在捂著嘴偷笑的畫兒。

這丫頭,忒沒心沒肺了!學的跟主子一模一樣!

“小二。”臨晚鏡沒再理會自家丫鬟,而是招來一旁正在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