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看不起她,過去受欺負。”

“受不受欺負,你管得了?”

“誰敢動她,我金還來也不是吃閒飯的。”

“誰還敢動她,”江小湖苦笑,“你既有這份心,又何苦逼她。”

“我逼她?”金還來對這個話題很惱火,語氣也暴躁起來,“我只說易輕寒那小子不錯,你嫁他不會吃虧,她自己轉身就答應了。”

“你當她是狗?乖乖送你出去找女人,然後守著門等你回來?”江小湖不緊不慢拿起筷子,“依我看,跟著易輕寒比跟著你好得多。”

金還來噎了噎,丟下筷子:“不錯,她原該跟著易輕寒。”

“就因為你要替那個什麼晴思姑娘贖身?”

“奇怪!奇怪!”金還來青了臉,霍地站起身,“你算老幾,連我找女人也要管?”

江小湖不理會:“你從未替誰贖過身。”

“如今我看上了。”

“靈靈比她好十倍。”

“你見過?”

“靈靈比她好。”

金還來氣得冷笑:“既這麼喜歡,你何不娶回來?”

江小湖怒,跳起來:“你以為我不敢?”

兩個人眼瞪著眼,活象兩隻好鬥的公雞,彷彿隨時都會打起來。

金還來待要開口罵,門外卻傳來一個聲音:“什麼不敢?”

江小湖馬上坐回去。

金還來沒有像往常那般嘲笑他,也跟著悶悶地坐下,順手撈過旁邊的空酒杯,看了看又放回桌上,神色逐漸落寞起來。

蘭大小姐抱著個酒罈,走到桌邊,放下,拿袖子擦擦額頭:“酒在這裡,跑了我好遠才買到呢!”

發現氣氛不對,她好奇:“怎麼了?”

無人回答。

半日,金還來突然道:“跟著他,的確比跟著我好。”

江小湖嘆了口氣,拍拍他的手臂:“也罷,事情既已決定,何必多說,但願你不會後悔。”

蘭大小姐懶得理會他們兩個,將那隻酒壺倒滿,拿過酒杯正要斟酒,突然心中一動,問金還來:“你那隻千年暖玉杯真的能解百毒?”

金還來看看江小湖,俊臉上恢復痞痞的神氣,充分發揚“朋友妻不欺白不欺”的精神:“想看的話,就過來陪本教主喝上一杯。”

蘭大小姐紅著臉瞪他。

江小湖伸手:“拿來。”

金還來倒沒有再玩笑,手一抬便丟了件東西在桌上,赫然是隻通體碧綠的玉杯。

玉杯小巧精美,拾在手中也毫無普通玉質的清涼,反倒暖洋洋的帶著溫度,十分舒適,蘭大小姐心下詫異,翻來覆去細細地瞧了許久。

終於,她放下杯子:“雖不知是真是假,但這玉質的確不是凡品。”

金還來未及說話,江小湖卻彷彿想到什麼,伸手搶過:“老金該用不上這杯子,不如暫且借我幾日,如何?”未等金還來答應,就收入懷中。

蘭大小姐驚訝:“你要來做什麼?”

江小湖看著她:“需要它的人不少。”

蘭大小姐呆了呆,垂下眼簾:“不知它是不是真能解百毒?”

“水風輕花大價錢從關外買回來的,豈會有假。”

“連‘半月露’也能解?”

“不知道,”這回金還來想也不想就先開口了,“沒有人試過。”

他說的是實話,“半月露”其性陰寒狠毒,江湖極其少見,一旦中了它,須有獨門解藥才能活命,否則半個月後寒氣入骨,全身血凝,必死無疑,這是種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毒藥,縱然千年暖玉杯在手,又有誰敢冒昧嘗試?這簡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