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知道今晚不僅對於蕭天是不尋常的一晚,對於他們也同樣是不同尋常的一晚,所以邢烈的這一命令立刻遭到所有犯人的一致反對。

獄警和上百犯人之間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甚至有的犯人和獄警廝打起來,整個綠島的局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邢烈遠遠望著犯人和獄警之間的小規模衝突,突然心中竟生出一片黯然。今天這個夜晚可以說邢烈是把綠島的命運全部交給了這一場比拼,不論輸或者贏最後對於邢烈來說都將面臨一個殘酷的結局。

如果輸的話,難道真的要讓蕭南天這樣安然的離開綠島麼?如果就這樣放他走,那麼綠島上的這些犯人會怎麼樣?難道在放蕭南天走了之後,還要把這些犯人重新關進監牢麼?恐怕不那麼容易。放一個人走和放所有人走其結果是一樣的,無論如何綠島的管制都在這一刻遭到了踐踏。但是如果真的要反悔要強行把蕭南天留在綠島,恐怕這個夜晚註定是個充滿血光之災的夜晚,到時候誰輸誰贏也未知。

即使能夠僥倖贏的話,是不是真的能夠安然留住蕭南天和營救他的這些人麼?看了這個架勢眼前的這個紅衣女人和黑臉漢子對於今晚的營救是智在必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蕭南天帶出綠島,單看今天夜裡的精心佈局就可見到這些人的不一般,絕非普通黑幫那麼簡單。如此訓練有素的人馬和計劃簡直和一次敵後的高階首領相媲美,此時邢烈才想到如果不是今晚舉行的生死鬥局恐怕此時蕭南天早已經悄聲無息的被帶出綠島了。

也許邢烈倒是情願蕭天是被這樣帶出綠島的,這樣至少不用把所有犯人都壓在這場賭局之上了。

此時的邢烈是騎虎難下,他招呼過來身邊的幾個獄警又重新交待一下只要維持秩序就可以了。此時邢烈已經是豁出去了,即使輸了這一局也下定決定絕不能讓蕭天幾人就這麼安然離開綠島,否則綠島上面的管理層給他處罰絕對不會比他的這個決定所引發的後果好多少。

也許綠島的這個夜晚月亮的光輝是最亮麗的,它和綠島的四盞巨大的探照燈把綠島操場上的籃球場地照的猶如白晝一般,彷彿籃球場上不是堅實的青石地面,而是北方冬天白雪鋪舊的雪地一般。

腳踏球場兩端的老冰和邢烈,一個沉穩冷酷,一個面色陰沉,雙方自身的氣勢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老冰雙手自然垂在身體兩側,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右手持槍的邢烈,雖然老冰的雙眼告訴了別人他很重視眼前的對手,但是渾身上下流露出的氣勢卻告訴所有人他將是笑到最後的那一方。

此時為了避免雙方子彈射傷人群,在邢烈的指揮下所有人犯人包括被集中在操場的兩側,數十名荷槍實彈的獄警面色緊張的維持著秩序,綠島的犯人本在江湖上就是狠角色,此時見到事態的不可預見性更越發的興致高昂,頻頻的挑釁著周圍的獄警,如果不是由各自龍頭剋制著,相信早已經演變成暴動了。

“你為什麼不掏槍?”邢烈望著手中空空的老冰突然問道。

老冰笑了笑,先是伸出自己的右手,說道“槍不在這裡!”接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朗聲說道“而在這裡!”

邢烈微微一愣,老冰的話突然敲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一時間邢烈無言以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槍的右手再次緊緊握了一下槍把。邢烈知道在和眼前這個黑臉漢子對峙的這一刻他突然間竟然沒有半分自信,是他的自信,還是他隨性而發言論讓邢烈自己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的不一般。

總之現在的邢烈在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這樣的生死比鬥對於邢烈來說是頭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短短的十幾米不到的距離,也許就在片刻之間自己就有可能倒在血泊之中,到時候勝負立分。

操場上的緊張氣氛在一點一點凝聚,不僅是場上的兩個人,場下的包括蕭天在內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