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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轉一圈門就開了,可是眼前的一切讓我覺得很混亂很陌生,屋子被翻得亂七八糟,不像是關情的作風,她就是再不正常也不可能幹這種費力又惱人的事。心裡不由泛起突突,小聲叫著她的名字,就是不敢抬腳進去。
“關情,你在嗎?”屋子裡是一片死寂,根本沒有任何聲響。她臥室的門虛掩著,卻沒有光亮。
顧不上心裡恐懼,一步步蹭進去,空氣裡有些泛著微甜的腥味兒,卻比魚腥味還難聞,那氣味弄得我腦袋有些發懵。輕輕推一把她的房門,更濃的腥味直衝腦門,慌手慌腳開啟燈,尖叫不由控制脫口而出,我拽著門框險些沒有站穩。
關情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她頭髮散亂,身上臉上全是傷,雙眼圓瞪直勾勾盯著天花板,面目極盡扭曲猙獰,張著的嘴型好像要呼救一樣,可是卻沒有擠出聲音,只流出一絲鮮血。她雙手緊緊攥著被單,骨節發白,整副狀態急劇驚恐。
她胸口一片殷紅,那血一直流到床單上,滴在地板上,最後匯成一川鮮紅的溪流。
濃重的血腥味讓我不能呼吸,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雙眼努力睜到不能再大,整張臉包括舌頭都在發麻,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張著嘴卻嚎不出來,眼淚洗刷我的臉頰,腹腔裡一怔疼痛,由不得乾嘔起來,接著便是一個接一個的打嗝,打得我五臟抽搐,彷彿心跳聲是從腦袋裡傳來的。
我爬過去,跪在床邊,無所適從,極不情願伸手試探她的鼻息,可是根本就沒有,連一點點都沒有。
“關……關情!”我猛烈搖晃著她,可她早就冰涼了,涼得我趕緊縮回雙手。
警察來得很快,封鎖了現場,我坐在門外,看見關情被他們用袋子裝著抬出來,床上還有她的印記,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蘇瑾南抱著我,把我的頭壓在他懷裡,不讓我看關情被抬上車,可是我能想象那個畫面,她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裡,孤單單的,涼冰冰的。
我被請到警察局協助調查,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反倒是蘇瑾南說了不少,警察問我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我想想說:“總是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可能是我多心。”忽又想起回家時碰見的那個男人,要是真有什麼不尋常,那麼就是這一件了。
他們問我那男人的長相來歷,我只能不斷搖頭,我現在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頭疼得要命。
接著進來個警察說起現場勘查的結果,斷定是他殺,但是沒有找到兇器,現場很是凌亂,死者死前有過打鬥行為,還有被侵犯的痕跡,不過兇手很狡猾,估計是用了安全措施,只有在死者的指甲裡發現兇手的皮屑,正在做DNA比對。
要不是從警察口中清楚的聽見‘死者’兩個字,我一定不願意相信關情已經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活,可她還是逃不過命運。
折騰了大半夜,警察讓我想起什麼就第一時間聯絡他們,蘇瑾南帶著我離開,我坐在車裡呆呆傻傻,那邊還在封鎖,讓我跟他去老洋房。隨便吧,這一夜我經歷了太多,比跋山涉水還要累,現在只想找個安逸的港灣歇一歇,實在太累了。
蘇瑾冉聽說這事連夜趕過來,我躺在床上,她把剛做的參湯端給我,我沒什麼力氣去接,蘇瑾南搖搖頭端著碗一勺一勺餵我。麻木喝完,她忽然抱住我,默默撫著我的後腦勺,安慰我沒事的,我卻哭了,有氣無力的說:“可是她已經死了……”
一聲嘆息從外面傳來,吳淵竟然倚著門框,眼裡全是不捨,我分不清是為我還是為關情。無所謂了,反正一切都來不及了。
關情的父母是在天亮之後趕到的,我第一次見到他們,他們已經很蒼老了,我陪他們去警察局,卻不敢陪他們去看關情。我在門外等了好久,聽見裡面一陣哭喊,那是關情的家鄉話,我聽不懂。他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