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拖鞋不知道是蘇妙妙什麼時候買的,秦準白看她腳上的,和眼前的這雙是同款,只是蘇妙妙的是嫩黃色,而自己的是灰色。

“我能幫什麼忙?”秦準白問她。

蘇妙妙指著洗手間,“那裡歸你了,注意死角。”如果是以往,秦準白估計會討價還價幾句,這刻他卻抿起衣袖走向洗手間,蹲下來清洗著蘇妙妙所指的那些死角位置。

大掃除完成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兩個人都餓得飢腸轆轆,蘇妙妙問秦準白想吃什麼,秦準白想過之後說,“麵條就行,但是要求加蛋。”蘇妙妙點點頭就往廚房走去。

不僅加了蛋,把剩餘的蝦仁也放進去,目光所及的能放進去的蘇妙妙大致都放了,其中包括香菇之類。秦準白看著面前這碗比香菇湯多了麵條的飯食,果斷拿起筷子開吃,蘇妙妙低頭小口吃著屬於自己碗裡面的食物,大雜燴的味道還不錯。

吃過飯是秦準白洗碗,蘇妙妙一遍遍擦著餐桌,直到光可鑑人才放下桌布進廚房洗手,和秦準白比肩而立,蘇妙妙說,“秦準白,我有話要對你說。”她願意談了,秦準白點點頭,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書房內,蘇妙妙和秦準白緊挨席地而坐,她喜歡靠著書櫥坐在地上看書的感覺,所以書房內鋪著厚厚的地毯,蘇妙妙試圖讓氣氛輕鬆些,手摸著他身上的口袋,“你要嗎?”摸出他口袋內的煙,蘇妙妙問他。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秦準白要奪過她手裡面的煙,被蘇妙妙巧妙閃過過去,“在你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她動作熟練地點燃香菸,甚至舉止輕佻地對著秦準白吐煙霧。淡淡煙味充鼻,秦準白緊皺眉頭揮開,“別抽菸,對身體不好。”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對我也沒這麼耐心,秦準白,你變化好大哦。”蘇妙妙頭向後揚著靠著書櫥,看著自己吐出來的不規則形狀。秦準白的確變化好大,八年前,他不知道什麼是成熟沒這麼包容寵溺蘇妙妙,那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更多時候是吵嘴,常常是她無視他的存在,秦準白彆扭著故意找茬,那時候只是青春年少的不知退讓,兩個人更熱衷拉力賽。

“因為那時候我還是男孩,現在卻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一樣照顧自己的女人。”這是秦準白對自己變化的解釋,一個男性從男孩成長為男人,要麼是經過需要他承擔的事情,要麼是他遇到需要自己保護的人,不得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再或者是認為男孩的衣著不如男人的帥氣。

“秦準白,你越對我好我就越害怕,害怕這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就像冬天的陽光,我不能為了那六個小時的溫暖卻要忍受十八個小時的寒冷。”蘇妙妙狠狠抽口煙,她還是說出來了,從再次見到秦準白開始,她不僅僅是因為何其揚而拒絕他的接近,更害怕的是自己,她怕自己的沉淪,害怕依賴上秦準白。

“承諾我說過很多你一直當甜言蜜語來聽,那麼我就用行動表示,蘇妙妙,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我曾經懷孕過。”蘇妙妙說過看著秦準白的表情,他曲起一條腿把手臂放在上面,扭頭看著蘇妙妙一臉平靜地問,“你是因為這個才不接受我的?”

蘇妙妙點點頭又搖搖頭,“當初分手的確是因為這個,後來知道是烏龍一場,不過那時候你也已經在美國。”現在回想那段時間的彷徨無助害怕,蘇妙妙只能苦笑一聲,“那時我們已經分手我就沒再聯絡你,這是我自作自受的結果。”

蘇妙妙還記得那天下午接到那個來自醫院的電話之後的淚水,在陌生的街頭她嚎啕大哭,因為這個莫須有的原因她把秦準白推走了,把他逼走了,想起她提分手時候的決絕和秦準白聽到那兩個字時候的哀傷,她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沒有懷其他人的孩子,你回來吧,我們和好吧。”蘇妙妙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