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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言,知言!&rdo;

一直像被勒緊的脖頸彷彿忽然間一鬆,她大口喘氣,尖叫著睜開眼睛。

睜眼瞬間看到的東西,讓她在渾沌恐怖中再度驚撥出聲。

一個白乎乎的怪物正和她近在咫尺,粗糙的皮毛扎到了她的臉。

給她的驚叫嚇到,那怪物猛地向後一跳,也啞啞地嘶嚎起來。

歡顏又有了正在做噩夢的感覺,而且是醒不過來的噩夢。

她想,她是不是真遇到鬼了。可她向後退時,並沒有漏月館裡那些雜亂的傢俱陳設。

她頭上有什麼發出微微的光線,照出四面高低不平的灰藍磚牆,終於讓她想起,她已身在大理寺的監獄之中。

向髮際一摸,她拔下了那根赤金扁簪。

這簪是沉修法師到漏月館探望她時送給她的,簪頭嵌的珠子是顆夜明寶珠,白天看著黯淡尋常,夜間卻能如一輪小小的明月般散發出瑩瑩柔光。

沉修給了她一卷羊皮紙,說記錄著南疆若干巫咒術法,供她被困時研讀;又怕鬼屋黑暗,因此送了她這根簪子,可勉強當作一支小燭使用。

自許知言出事,歡顏終日渾渾噩噩,失魂落魄得連侍女給她穿上那等明艷的衣裳都沒有太留心,‐‐又或者,她目光掃過時也曾起過一絲疑心,可許知言因她的疏忽而危在旦夕,她自己也是愧悔之極,恨不能以身相代,一死謝罪,也好讓許知言黃泉路上不孤單,便也顧不得其他了。

這樣的心境下,她自是無心研讀什麼術法,不過弄明白自己怎麼不被&ldo;鬼&rdo;害死,也便丟在一旁了。

可&ldo;鬼屋&rdo;裡沒有鬼,難道大理寺的監獄裡卻出了鬼?

她持著那根珠簪向那怪物照去,小心地打量著,便見到那堆雪白的皮毛中隱隱有對眼睛,也正驚恐地打量著她。

呆滯畏縮的眼神,忽然間讓她恍然大悟。

她竟忘了,這囚室裡還關著另一個婦人。

那婦人在她進來時並沒有起身,蜷著身體面牆臥著,她只看到了她滿頭的白髮,卻不曉得她的臉,竟會這樣黑。--黑得快和這囚室裡的黑暗溶作一處,辨不出五官來。

確定並不是什麼怪物,她也便鬆了口氣,柔聲向那婦人道:&ldo;別怕,我和你一樣,是被關進來的囚犯。&rdo;

也許還是死囚犯,罪有應得的死囚犯。

可她一出聲時,那婦人更像受了驚嚇,嘶聲慘叫著,抱著頭往牆角躲,甚至拿牆撞著頭,恨不得躲到牆裡去。

慘叫聲裡,她終於發出了幾個不連貫的音節:&ldo;太……太子妃……別……別找我……&rdo;

太子妃?

如今未冊太子,根本沒有太子妃。

再往前數,章皇后曾是太子妃,還有……許知言的母親莊懿皇后是許安仁的原配太子妃……

歡顏心中一動,上前扶住她的肩,說道:&ldo;姑姑,你看清楚,我不是太子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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