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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顏看她一眼，說道：&ldo;可能看姐姐這樣精明利落的人看多了，所以便只看我這樣的順眼了……&rdo;

&ldo;……&rdo;

夏輕凰給她堵得說不出話。

轉頭一想，歡顏有時說的話的確刻薄，可義母葉瑤說起她來，委實比利箭來毒上三分。

於是，她也便不覺得歡顏的話難聽了，只拍拍她肩道：&ldo;嗯，這麼說起來，你的確挺順眼的。&rdo;

順眼什麼的，的確是對比出來的……

她想了想，又問：&ldo;卻不知錦王妃看你順不順眼？&rdo;

歡顏眼睛亮了亮，說道：&ldo;自然順眼。錦王妃溫柔得很，對小世子也好，和我說了許多小世子的事情。‐‐因為聊得投緣，說這兩日會帶了小世子過來和我做伴。&rdo;

夏輕凰正喝著茶，差點沒嗆著，&ldo;你和她投緣？她搶了你心上人，搶了你兒子，你還說和她投緣？&rdo;

歡顏怔了怔，聲音終於弱了下去：&ldo;也……不算搶吧！我其實很謝她這麼些年來那樣細心地照顧知言和思顏……&rdo;

夏輕凰聽她不知不覺間改換的稱呼，心裡不由一沉，問道：&ldo;歡顏，你是不是還喜歡著錦王？&rdo;

歡顏抱著膝，臉龐不覺泛起紅暈，默默地垂著頭沒有回答。

夏輕凰又道：&ldo;如果錦王讓你回去，錦王妃又能容得下你，你會不會拋下太子，去和他們過日子，一起守著小世子長大？&rdo;

歡顏呆了呆，問道：&ldo;這樣也行嗎？&rdo;

更驚駭的是夏輕凰，連忙搖著她的肩道：&ldo;當然不行！你已是蜀國名媒正娶昭告天下的太子妃，事關兩國國體，便是你丟得起這個臉，太子和國主他們都丟不起這個臉！你不可以轉這個念頭，知道麼？&rdo;

歡顏給她晃得頭暈，鬱悶道：&ldo;我沒轉這個念頭，這不是你剛才提議的嗎？&rdo;

夏輕凰真想咬下自己的舌頭來，一字字說道：&ldo;那麼我告訴你，你萬萬不能轉這個念頭！還有，你已是太子妃，是太子蕭尋的妻子，你不能喜歡再喜歡許知言了，知道嗎？&rdo;

歡顏苦惱道：&ldo;可我一直喜歡他，明知他已另娶，我已另嫁，我還是喜歡著他，該怎麼辦呢？&rdo;

夏輕凰呆住。

身後彷彿有點動靜。

她轉頭，便見蕭尋倚著門欞抱肩站著，也不知已經站了多久。

她真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很用力地咬著，很想就此咬下來。

而蕭尋和她四目對視，已淡淡道：&ldo;輕凰，不早了，你回去吧！&rdo;

夏輕凰無力地看了眼歡顏，默默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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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尋走近，歡顏仍抱著膝坐在榻邊，不安地掃他一眼，用力地絞著自己袖子，許久才道：&ldo;阿尋，對不起。&rdo;蕭尋靜靜看著她，問道：&ldo;要多久？&rdo;

歡顏不解。

蕭尋道：&ldo;你曾讓我給你一點時間斷掉念想，我想知道，是多久。&rdo;

歡顏張了張嘴，沒能回答，黑而大的眼睛裡有薄薄的霧氣。

蕭尋點頭，&ldo;我